秋天已过,冬天初到。S市气温不比B市的暖多少,是那种湿到骨头里的阴冷。下了飞机的她裹紧了身上的单衣,快步前行。进入机场大楼的时候,容旭尧的特助兼兄弟梁文远拦住了她前行的去路。
“大哥让我赶快接你去医院”梁文远给宋敏柔的印象是稳重而内敛的,不多言却很细心,容旭尧交代给的任务都是很出色的完成,他是他们兄弟中最小的那个,也是宋敏柔除了蒋天接触最多的一位。说不上熟悉,顶多就是客气,那也是看在容旭尧的面子上。
“还有行李”
“大哥安排了机场的人明天送回去,不会丢”
其实,她想说,她所有的物品都放在了行李中,除了电话,身无一物。但听梁文远这么说也就不再解释,以免被误会矫情。
“大哥,人接到了,我们正在过去的路上”梁文远边开车边电话向容旭尧汇报。
“好,知道了,放心”
不知道容旭尧说了什么。梁文远看了宋敏柔一眼,又回头应着话。直到电话结束也没有给宋敏柔接听,他们加快了车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凝重,加上在医院检查一天没吃饭,或者是赶路太急,宋敏柔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似是月事来临又比它严重。等到了医院血液中心的时候,她的头上起了一层薄汗,人也冷的有些打牙祭。
“宋敏柔”,护士叫着她的名字,因为领导被容旭尧压的紧,所有人都逃不过被呵斥的命运,当然尤其是血液部门,所以,她面对着宋敏柔全程黑着脸,皮筋勒在她胳膊上时,也比平时紧了二倍,冰冷的棉签划过肌肤,银色,鼻尖粗细的针头扎进血管,所有的动作逗粗鲁了许多。宋敏柔疼的皱眉,那又怎么样?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谁会去管她的死活。咕噜噜,全血过后又是成分血,一圈圈的输送分离回输,这难熬的时间,腹痛感越来越清晰,煞白的脸,难受的生不如死。
护士注意到宋敏柔痛苦的表情“你没事吧?怎么出了这么多虚汗?”
宋敏柔微弱的摇头,咬着牙说出“没事”。护士不再问,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前方催的及,指标明确,少一毫升就会丢掉工作,自己也不敢轻易做主,只能在心里为这个柔弱的献血者祈祷了。
足足一袋的成分血和一袋全血,热热乎乎的被送去了特殊监护室。并没有人关心这个献血者,哪怕有人问问她基本情况。不过,她就是蝼蚁,为了生活,这些人何尝不是?也是被逼无奈啊!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更没有什么灰姑娘。宋敏柔睁开眼睛却看不清前方,模糊的影子晃动着,耳边全是嗡鸣声,唯有腹痛那么清晰,像是刀子反复的戳进五脏六腑。她晃晃头,挣扎着站起,靠着仅存的意识走出了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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