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群名,总让我有一种我卖身的感觉。
【么么么么哒】:叫你这么说,那这个群直接叫怡红院得了。
几个人对这个群名一直争论不休,让阮炽突然有点儿慌,有些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犹豫的时候突然被顾一给@了。
【天下第一美少女】:@小太阳来阮炽,来说说咱们这群名叫什么好?
莫名被@的阮炽,犹豫了会儿,慢吞吞的打了几个字:【其实我觉得盛阳的就挺不错的。】
【天下第一美少女】:……
最后那个群名以被迫改成【天天学习】群而剧终。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月十六过后,便迎来了开学。
短短不到两个月,阮炽在这里收获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性子也渐渐的变得开朗了些。
和赵宋元说话也多了点儿。
赵宋元帮阮炽收拾了些东西装进书包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见她没落下什么东西这才放心。
阮炽笑着跟她说了再见,转头便跑着向盛阳的方向赶了过去。
盛阳揉了揉她的头,“走吧。”
阮炽点点头。
他们两个人出来的比较晚,但好在赶到学校并没有迟到。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杨帆指使着班里的学生打扫起卫生,一扭头就看到了慢吞吞走来的盛阳和阮炽。
“呦,来了啊,盛阳。”杨帆叫了他一声,垂眸便看到了他身旁的阮炽,同她笑着点了点头,转眸对盛阳说:“正好你来了,赶紧去值日吧,记得好好墩一墩楼道。”
“不是。”盛阳侧眸看了一眼楼道,又回眸看杨帆,“老杨,你罚我两个星期,早罚完了。”
“谁说只有一个星期了?”杨帆装傻:“我说过吗?我明明说的两个学期。”
“……”
杨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真是没谁了。
正好阮炽就站在他的身旁,想起来那天杨帆罚他的时候,阮炽也在。
盛阳有点儿不道德的将阮炽拖了出来给他挡刀:“不信,你问问阮炽,阮炽肯定知道是两个星期,还是两个学期。”
阮炽悠悠抬头看他。
杨帆愣了下,转而垂眸看阮炽。
从小就经常被教导不要说瞎话的阮炽悠悠抬头看杨帆,微微眨了两下眼睛说:“是两个星期。”
她记性还挺好的。
主要是当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们。
所以印象相对于深刻一些。
杨帆羞的脸红,微微摆了下手,让他们赶紧进教室。
盛阳点点头,乐呵呵的往教室走。
刚走到一半,杨帆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今天好像就是你值日吧。”
盛阳:“……”
这老杨。
还真是想进办法一定要让他值日啊。
“是,不过我是值卫生区的。”盛阳转身,讪讪的对他笑了下说:“等我把书包放下,我这就去值卫生区。”
杨帆:“……”
这兔崽子。
不让他出去冻着,偏要出去冻着。
他无奈的挥了挥手,只让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阮炽没在班内的值日表上,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顾一同阮炽说,一起去卫生区,还说卫生区比教室里好玩,还没老师盯着,可以放心嗨。
阮炽刚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就被顾一给打断了,还硬塞给了她一把小扫把说:“走,一起。”
阮炽:“……”
他们班的卫生区在另一个小操场旁边的甬道上,旁边种着几颗矮矮的桃树,光秃秃的,看起来有点儿丑。
其实他们卫生区没有什么可以值的,该捡的垃圾也都捡完了,就是没人走。
这个小操场旁边有打篮球的场地,好多人趁着这点儿时间把篮球给拿了出来。
男生在那里打球,女生则在一旁值日,顾一是个例外,在一旁摇旗呐喊。
完全没有一个出来值日的样子。
打的最欢的还要数陆可文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盛阳倒是没过去跟他们打球,而是帮着其他值日的同学把垃圾给收干净了。
刚开始那铁簸萁是阮炽在拿着,小姑娘连手套都没带,就那么拿着,冻的手指通红。
盛阳摘下一只手套,递到阮炽的面前,随后接了她手中的簸萁。
“谁把簸萁递给你的?”盛阳拿过来,随后又将另一个手套摘了下来,准备给阮炽套上。
阮炽咻的一下收了那只手,脸颊红红的,“带一个就行。”
“行。”见小姑娘害羞,盛阳这才收了动作,随后慢吞吞将手套带了回去:“拿个扫把就行,一会儿谁在给你塞簸萁你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没人塞。”阮炽垂下头,长长的眼睫轻颤了两下:“是我自己拿的。”
“你不是没在值日表上吗?谁把你拽出来的?顾一?”
盛阳一连抛出来三个问题,其中一个还自己回答了一下,让阮炽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抿了抿唇,最后点了下头。
“这么冷,在教室里好好待着就行了。”盛阳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正犯花痴的顾一。
“走吧。”盛阳换了一只手拿簸萁,随后通知了一声其他值日的同学,卫生区已经值完了,早点儿回教室。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慢吞吞的往教室里走。
在这零下二十度的天气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打下球去的。
一二三班的卫生区是连着的,三班一般都是值日最快完成的,反观二班和一班就要慢一点。
玩的人也更多一些。
阮炽平日里出了吃饭的时候偶尔会过一次这条路觉得没什么,可现在路上有人值日,反而又一种负罪感。
仿佛他们在破坏别人的值日成果。
他们刚走到二班的卫生区,就听到一个女孩的抱怨:“这么冷,干嘛一定要值卫生区。”
“冷,你别下来啊,谁非得让你下来了。”同行的人听到她在抱怨,回答的语气也有些冲。
这么冷的天,谁愿意下来值日。
总那么抱怨,什么时候能值完。
阮炽走在盛阳的身旁,觉得那个声音有一点儿熟悉,便回头望了一眼。
“你当我想下来啊。”那姑娘抱怨了一句,随手将扫把一扔:“劳资不干了!”
还挺有脾气。
可能是真的冻坏了,那姑娘走路的步伐特别的快,没一会儿便超过了阮炽和盛阳。
也是在接近的时候,阮炽才看清了那个女孩的面貌,心跳突然停了一拍,眼神也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盛阳就站在她的身旁,原本想很小姑娘找个话题聊一会儿,结果突然看到她转了头,紧接着眼神就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他这两天跟阮炽相处的挺不错的了,但阮炽还是不能那么容易的敞开心扉,不会那么轻易的将心里的话讲出来。
“怎么了?”盛阳问。
“你知道,刚刚那个姑娘叫什么吗?”
听到她这么问,盛阳愣了一下。
原本他没指望阮炽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回答了,她也只会回一句,没什么,然后就没有了。
可没想到她这次竟然回了一句话,还是问了一个女孩的名字。
“哪个?”盛阳问。
“刚刚走前面去的那个。”
盛阳仔细想了想刚刚走过去的人,有些想不起来是谁,但听声音有点儿熟悉。
“我想想。”盛阳说。
阮炽点点头。
大概过了两分钟,两人快走到教室门前的时候,盛阳这才想了起来刚刚那人是谁。
刚刚一只注意阮炽,她过去的又快,盛阳只看见了一个残影,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儿不方便。
“她叫贝音。”盛阳说。
“什么?”
阮炽抬眸,感觉自己可能听错了。
“贝音。”盛阳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二班的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