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车,他便聘上了。
店里有专门进货的货车,那辆货车除了被派出去让他拉点货物,有时候还会被派出去再外面支个摊子,卖母婴的衣服。
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孩子的原因,阮明辉上手非常的快,和他们介绍衣服的时候也是一套一套的。
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感觉整个天都亮了,也因为这样,他给她的女儿取名阮炽。
炽热的,给人带来希望的太阳。
小名就叫小太阳。
每次在家里逗孩子的时候,他都会叫小太阳。
一听到这三个字,小太阳就咯咯的笑,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
孩子一笑,他就会感觉生活没有那么的苦涩了。
李子偶尔回来买些东西送到他们家,每次都是待一会儿便走了。
刚开始她也有担心阮明辉会和阮敬是一种人,很怕阮敬只是明着坏,而阮明辉是那种蔫儿在心里的坏。
很多时候那种闷闷的坏,比那明面上的坏要恐怖许多。
可跟阮明辉还有李子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李子这个人还真是不错,也许是真心喜欢李子,他们每天做了好东西都会给李子送过去一顿。
因为李子的帮助,原本家里坏掉的经济链条,慢慢的修复好,甚至变得更加的强力坚固。
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美好,而这份美好也是及其的容易破碎,毁坏。
张春兰的到来让阮明辉和赵宋元愣了好长时间。
他们和张春兰的关系不好,平日里和张春兰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能不亲近就不亲近。
可张春兰却提着一桶红色的油漆桶泼在了阮明辉独自经营的婴幼品店面上,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停下,驻足观望。
“呦,那不是张春兰吗?出了名的泼妇,怎么跑咱们村来泼油漆来了?还泼人家婴幼儿店门口,这不是诚心砸人家招牌吗?”
“是啊,这不是诚心砸人家招牌吗?这家婴幼儿店虽然才开了不到半年,但东西都挺不错的,我家小外甥用的特别舒服。怎么,他家是用了什么糟心的东西了吗?干嘛这么砸人家招牌?”
“哎呦,你说这是什么话啊?她张春兰哪儿来的孙子辈的孩子用店里的东西?她就是故意来砸招牌的,看戏你们都看不明白吗?”其中一个人听着他们可笑的言论,随意的扭了下身子,为了突出自己这胸也往前挺了挺。
周围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真当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张春兰是来干什么的吗?
张春兰是整个汪水镇都有名的泼妇,儿子还在监狱里,她儿媳妇李子在家里孤家寡人的往家里待着,哪里给她生孙子。
难不成去外面偷啊?
想到“偷”这个字,那个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气愤的提着油漆桶的张春兰,心想,这不就是抓“偷”人的媳妇来了吗?
说不定还偷的什么熟人。
忽然,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胳膊肘碰了一下身旁的人,低声询问:“你知道这家的老板姓什么吗?”
旁边的人随意的抬了下眼睫,挺淡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姓赵吧。”
“姓赵?”那人惊讶的提了下音量,没想到这家老板竟然姓赵,那又和这张春兰有什么渊源呢?
她仔细的想了想,忽然想起这张春兰的大儿媳妇就姓赵。
“这家店的主人叫赵宋元吗?”那人又问。
旁边的人听着她问的问题,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是”,便转身走到了另一边,不想搭理那个人。
那个人看到那人这样,也没恼,而是继续盯着再门外撒泼的张春兰。
张春兰的手里不只提着一桶红色的油漆,另一只手里还停着一桶绿色的油漆。
难不成,阮老爷子给张春兰带了绿帽子?
怎么先泼一盆红的,又准备泼一盆绿的呢?
这张春兰该不会是让人给绿了吧?
想到这儿,那人忽然笑出了声。
张春兰总是去抢本不该拥有的东西,如今变成这样,也不过是她自身的报应。
那人站的累了,就回家去取了一辆三轮车,坐在上边慢慢看。
这样不仅看的高,看的远,还看的特别清楚。
张春兰泼完一桶红色油漆之后,一直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可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就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
她气的对着门口吼了一嗓子,“姓阮的,你他妈有种躲在里面你他妈有种出来啊?你他妈乱搞什么,那是他妈你该得到的东西吗?”
“姓阮的我告诉你,家里的东西没有一分是你的。就算李子和阮敬离了婚,分出来的财产也没有一分是你的。”
“你他妈以为躲在里面就好了是吗?我告诉你,没门。老娘我今天就让你们的店!”张春兰忽然提高音量,声音尖锐的整条街的民众都听得十分的清楚。
停顿了一会儿后,她近乎大喘气的开口:“今天就关门!今天就让你们的店!关门!”
里面依旧没动静,仿佛真的没有人一样。
可张春兰却跟不知疲惫一样,一直丢着门外喊。
刚开始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张春兰的丈夫出轨了这家店的老板,可听到后面就变了味道。
敢情不是她家老爷子出轨了店老板,而是她家二儿媳妇出轨了店老板啊,出轨对象还是老阮爷子家的大儿子。
这光是看一看就觉得挺热闹的。
街坊邻居听到张春兰的话之后,也纷纷开门走了出来,想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春兰在街上骂了一下午,那个门依旧紧闭着没开,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回声,门上的油漆多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直接变成了五颜六色的东西。
杂乱,毫无章法。
“你他妈再里面窝着有什么种?有种你他妈出来啊?有种你别在屋里窝着!你躲的了东,你躲的了西吗?你今天不出来,我明天还来!”
张春兰骂的没力气了,一只手叉着腰,不认命的准备继续开骂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说,“这老娘们有病?人家今天休息都不知道,在这儿瞎骂啥?骂多了有人听见吗?能有人听见才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