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宵消停了一会儿,觉得米贝啦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
她又不是阮元的女朋友,她没有权利干涉他的生活,更没有权利干预他的行动。
而且,他也没有权利干预她的行动。
既然他们是来酒吧蹦迪的,那就去蹦迪啊。
一直窝在这个小小的包间内干什么。
“走。”宋宵走到米贝啦的身前,伸手,“我们蹦迪去。”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想开了。”米贝啦拍了拍大腿,随后直起身,和宋宵手挽着手走了出去。
等阮元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整个包间只剩下了施白水一个人。
“她们人呢?”阮元环顾四周没看到宋宵的身影,更没有看到和宋宵一起来的那位同伴这才出声问。
“他们……出去蹦迪了。”施白水说。
“你没拦一下?”
“你看着我像拦的住的?”
“废物。”
“……”
阮元没在理会他,直接推开门出去寻找宋宵的身影。
宋宵的身形很好认,他稍微在舞池中央逛了一圈,便寻到了她的身影。
说是来蹦迪的,可她却显得和那些人格格不入。
宋宵是个演员没错,可却是一个四肢非常不发达的演员,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才活动的自然一点儿。
跳舞的时候完全像个僵尸。
她一个人在舞池中央学着周围的人跳了会儿。
即使她今天化着非常浓的妆,但依旧遮不住她的美丽。
短短几分钟,宋宵身旁搭讪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
她和米贝啦虽说是一起来的,但两个人始终都是个玩个的。
看到她的身影后,阮元几乎没有犹豫的走了过去,将她从舞池中央拉了出来。
这已经是阮元第二次将她从舞池拉出来了。
“你干什么?”宋宵被他拉的生疼,用力的甩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掌,“你拽疼我了。”
“你想干什么?”阮元问:“你知不知道……”
那些话阮元已经跟她说过一遍了,宋宵也不想在听第二遍,于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啰嗦的跟我妈一样,不对,我妈都没你这么啰嗦。”
“你为什么来这儿,我不问了,我也懒得问了。你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权利管你。”
“同样的,我也不是你女朋友,你也没权利管我。我们两个就个玩个的就行。”
“今天呢,我们就当作,谁也没看见谁。”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
宋宵巴巴的说了一堆,让阮元有些头疼,头疼的只想把她的嘴堵上。
“别说了。”
阮元拽着她的手腕紧了紧,见女孩依旧没有要闭嘴的心思,便又重复了一遍。
“别说了,求你。”
“你管我,我就……”听到阮元说的“求你”这两个字,宋宵忽然便闭了嘴。
“你……怎么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去按阮元胳膊。
酒吧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但她隐约中看的出来,阮元好像有点儿不舒服,尤其是头顶出了很多很多的汗水。
就这么静默了两分钟,阮元似乎难受的撑不住了,直接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没了动静。
…
等阮元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十分的刺鼻,接诊阮元的医生已经不只一次在医院看到过他了。
他的病情不严重,只是最近太累了。
以前他不舒服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医院吊水,现在这种被人抬着过来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你醒了,想不想喝水,我去帮你倒一点。”宋宵直起身,随后弯腰帮他掖了掖被角,生怕冻着他。
阮元侧眸看她,微微对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说话的嗓音带着些沙哑:“不用了。”
“都哑成这样了,还说不用。”宋宵塞好被角以后,就去请了医生,最后才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医生说他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宋宵不放心,想让他在医院里多住两天,结果却被医生要求强制出院,多交钱都不行。
来的时候,宋宵已经做好了在这里照顾阮元一个星期的准备了,而是还买了带吸管的水杯,就怕阮元不能直起身来自己喝水。
第一次看到那个粉色带着吸管的水杯的时候,阮元只觉得羞耻。
可在看第二眼的时候却觉得有几分熟悉。
有点儿像在学校的时候宋宵总用的那个水杯。
“这是你的水杯?”阮元掀起眼皮看她,“你用过的,就这么给我用?”
“怎么?你不愿意用啊?”宋宵见他嫌弃她的水杯,忽然就拧紧了眉头。
阮元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怕你说,我占你便宜。”
“占就占喽,又不是没有占过。”宋宵说。
“可我不想现在占你便宜。”阮元忽然垂下眼睫,眼底划过一丝让人难以言喻的情绪:“我们还没在一起,我不想占你便宜。”
“那我们在一起,你不就能占我便宜了?”她接的水有点儿烫,只能打开瓶盖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