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那张本来气色红润的脸庞看起来惨白无比,本该整洁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残缺破败,满是红色,只见林瑜一身血淋淋,一路跑来十分踉跄。
“您这…可有大碍?”官府的人瞧见林瑜这副狼狈到不堪甚至有些可怕的模样,眼皮狠狠的抽了一下,话都有些说不完整,断断续续的开口。
“无妨无妨,能从那霍富商的地牢里趁乱逃出来已经是极幸运的了,还能有什么事啊。”说着林瑜也好似完全不在乎一身的血渍,装的有模有样的对着官府人作揖,十分诚恳的道谢。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要不是官爷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林瑜这感恩戴德的样子要是给别的人看去了,没准还真叫他人给信了。
阮湘元就在一边看着林瑜唱戏,心里虽然很想说林瑜戏精,面上却也是不露声色的配合着林瑜,帮着搭戏台子。
“官爷,您看看我这手底下的人,被这霍富商伤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您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阮湘元演起戏来也是张嘴就来毫不夸张,说着便也学着林瑜有模有样的作揖。
本就清秀的阮湘元一幅受了委屈的样子只叫官府人信以为真。
“…...”看着阮湘元和林瑜这般架势,霍富商那张老脸拉的可谓是又黑又长,丝毫不顾自己的脸面,辩解的话张口就来。
“难不成你说是就是?污蔑人也是要拿出证据来的!”霍富商生怕官府人相信林瑜所说,急急忙忙就想撇清关系。
然,林瑜早已想好了对策,故意以一副受惊颇深的模样对着官府人说着自己早已打算好的说辞,“小人是负责运镖的,路途颠簸货物难免会松散这事这是人尽皆知的。小人本是在路途歇息的时候瞧见那货物有些松散了,想着去整理一下,却不想那货物竟然自己就打了开。小人只是看了一眼里头的东西,只一眼!”
林瑜说着便急忙竖起一根指头放在自己面前十分使劲晃了晃,眼里的真诚简直叫人难以怀疑。
那模样任除了阮湘元之外谁人看了都能当真。
林瑜又接着说,“小人是真的想保守这货物的秘密的!小人不过是出于职责,特意去同霍老板报备了声就怕霍老板怪罪,谁知这霍老板便想要把小人给灭口啊!霍老板自己做了亏心事,却想要小人的性命啊!”
林瑜的演技真心让阮湘元佩服。
“要不是您带人及时赶到,只怕小人真就没命啦!”林瑜这一番说辞叫官府人深信不疑。
霍富商眼看大事不好,连忙辩驳道:“你别胡说,你从来没有抓过你,更没有对你动过刑!”
林瑜却也是有备而来,“霍老板你要是真的没有,又怎么会知道我被人上了刑法?!”这一句林瑜说的铿锵有力,也把霍富商怼得哑口无言。
不及霍富商想好说辞,林瑜的下一句,才是把霍富商彻底摧毁的底牌。
“霍老板,就算你真的没有抢想要小人的性命,那请问对于白小姐也在你地牢里头这件事,你又要做何狡辩!”
“白小姐到现在都还受着重伤!奄奄一息逃不出来呢!”
林瑜这一句“奄奄一息”彻底点燃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口舌。
“哈哈哈,早就看这个霍富商不爽了,这下好了,多行不义之必自毙!”周围不少老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地看着霍富商的热闹。
也有昨日商会的人在一边不可置信,“不会吧,霍掌柜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