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从军中启程离开已经整整三日了,他们这里离柳州也不算太远。
若是一直马不停蹄的赶程,他们也早就该到了呀。
就算是中间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那按照祁阳的性格,他也会提前给他来封书信解释说明一下的。
只是镇宁侯苦苦等了几日,既不见祁阳带着祁易瑶回来,也不见有报平安的书信回来。
他原本还是很放心的,后来,他越想就越待不住了,他很担忧祁易瑶,担心自家女儿的安全。
顿了一会儿,镇宁侯准备再唤人进来。
这时,帐外已有士兵的声音慢慢地从外面传了进来:“你是何人?这里不能进,这是我们侯爷……”
“滚开!”随着容越的话音落下,云沉已经把刀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用阴沉沉的声音开口道:“要想活命,就给我乖乖闭嘴。”
镇宁侯闻声抬头,见来人是容越,略有些讶异:“越王殿下,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迎……”
“侯爷,本王今日来可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容越眼也没抬,径直走进帐中上方坐下,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那殿下此行为何?”
“侯爷,你是聪明人,本王也不傻,既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此行为何而来,你心里该是十分明白的吧。”
“殿下,我不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宁侯不解的开口问道,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他心中也没谱。
他在想,这越王殿下该不会是为了给宋家那个小丫头出气来的吧。
如果不是,那就算了,如果是,看来,他要好好想个法子将此事给糊弄过去才是。
毕竟,他南国没有燕国那么兵强马壮,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惹这阎王不高兴。
“不说?好,很好,十分好,云沉,带走!”
“是。”云沉点点头,快速地出手敲晕了手中的小士兵,然后便劫持了镇宁侯:“殿下……”
容越淡淡地开口,道:“既然侯爷不愿意配合本王,那本王也只能对不起你了,你作恶多端,前前后后杀了芙蕖那么多的家人,今日,本王便用你和你女儿的性命来祭奠那些死去的冤魂。”
“殿下,饶……”镇宁侯也来不及多想,一听容越这么说,以为他果真是替宋家那小丫头出气来的,顿时就慌了,忙开口求饶,只是,这求饶的话还未说出来,他便被云沉给敲晕了。
“殿下,他……咱们怎么处理?”
“带走。”容越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镇宁侯,不管他有没有绑了孟芙蕖,他都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毕竟,都是他,才害的芙蕖从小离家,父母双亡,也是他害的芙蕖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一瞬间就没了,是他害的芙蕖伤心,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是。”
……
柳州城外。
“什……什么?”听了黑老三的话,孟芙蕖的脸吓得立即就苍白了:“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镇宁侯被劫,不知所踪,此时,南朝军中失了主领人,已经大乱。”
“镇宁侯被劫了?是何人做的?”其实,孟芙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是,她有点儿不大敢相信。
她不太敢相信,容越为了她竟然会真的这么做。
黑老三摇摇头:“不知,孟姑娘,眼下镇宁侯已被劫,依老三的能力,连背后之人是谁都查不出来,更别说从那人手中带走镇宁侯了,你我交易一事就此作罢,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老三便先回山上去了,后会无期。”
说完,黑老三不等孟芙蕖作出回应,对着她拱拱手便离开了,只留下孟芙蕖一人,困惑的站在原地,不知所谓。
……
“孟姑娘,您不是……”
“我?云浮,你怎么在这儿?”
“唉。”云浮叹了口气,也顾不上再与孟芙蕖多解释,忙道:“孟姑娘,什么也不说了,您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啊?”
“孟姑娘,长话短说,殿下以为您被镇宁侯给抓走了,他此刻已经去找镇宁侯去了,您快跟属下走,属下怕去晚了,会出什么大事情。”
“哦,好。”孟芙蕖回过神来,见云浮正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们在哪儿?快带我去。”
“是。”
……
紫云峰,竹屋内。
容越安静地坐在一旁,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都没看到似的,只拿着一个描着牡丹花的白瓷小瓶在手里把玩着,那悠闲的神色,仿佛根本就看不到屋子里还有几个人。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孟芙蕖踏着步子缓缓从外面走进来:“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