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嘴上说不怕,心中却也是担心的。
尤其是祁易瑶还跑到越王的地盘上,若他真的要为宋家丫头报仇,那瑶儿在柳州,岂不是很危险?
只要一想到祁易瑶可能会有危险,镇宁侯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更无法保持冷静,他甚至急的都想亲自去柳州接女儿回来,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毕生所求也都是为了她啊。
瑶儿若是有什么不测,他该怎么向她死去的娘亲交代啊!
“啊?侯爷。”祁阳却是直接傻眼了,他们不是在说宋家女儿的事吗?好端端的,侯爷怎么会让他去柳州将郡主给接回来。
祁阳自是不懂镇宁侯心里的弯弯绕绕,所以,他自然也不懂他此番这样做的原因。
“蠢货。”见祁阳不动,镇宁侯恨不得踹他一脚,“还不快去,我告诉你,若是瑶儿出了什么事,我定拿你是问。”
“是,是,是。”一听镇宁侯这么说,祁阳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连忙从帐子里退出去,去了马厩,牵了一匹快马出来,连夜启程,赶路去了柳州。
……
第二日。
因着孟家的大部分事都是容桓亲自看着做的,所以孟芙蕖压根就不用费心。
两个时辰后,丧事便全都处理妥当了。
待送走了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孟芙蕖才颓丧地跪在宋家父母的碑下,重重地磕了个头,沉声道:“第一拜,芙蕖感谢父亲母亲的救命养育之恩,就算你们明知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却仍然给予我亲生父母般的疼爱,有时候对我甚至比对浮若还要好,可是芙蕖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孝敬你们,女儿真是不孝。”
言罢,孟芙蕖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第二拜,女儿在此郑重地向你们起誓,女儿定会为你们报仇的,等将家里的事情都给处理好,女儿便离开这里了,以后也许会回来,又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以后若是女儿回不来了,不能时时刻刻来看你们陪你们,还请父亲母亲原谅。”
言罢,孟芙蕖再次重重地磕了个头:“这第三拜,便是辞别了,父亲,女儿还有一件事要告知您,我与莫大哥的婚事已经取消了,莫大哥值得更好的人,更何况,他如今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实在是不该再继续耽误他,所以女儿就自己做主消了这门婚事,还望父亲大人泉下得知此事后,不要生女儿的气才是。”
“这最后一拜,父亲,母亲,浮若,丹蔻,再见。”
孟芙蕖伤心的说完这些话,便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包裹,将门锁上,雇了辆马车便出城去了。
容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在今日选择离开。
她若是今日不走的话,以后要是再想走怕也难了。
但她必须要走,必须要离开这里,因为她要报仇。
只是,有一些遗憾,没能正式的跟容越告个别,还有容寻,莫无忧等等。
今日一别,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
刚出了城外,孟芙蕖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地从包裹里取出她早早就准备下的一把匕首,悄悄地握在手里,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人?”
“杀你的人。”话音落下,随之响起的便是匕首入肉的声音,来人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死在了一个弱女子的匕首下了。
他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随身带着一把匕首。
他更不敢相信,刀起刀落,如此痛快,她就好似做惯了这事一般。
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过就是慢了一拍,她的匕首却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带着凌厉的风,就刺了过来。
匕首直入胸口,猩红的血顺着衣袖一滴滴地滑落。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