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溢满了危险,压迫感直朝孟芙蕖袭来。
即便是睡着了,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和危险。
出于求生本能,她的手立刻放开了容越,身体一侧,又朝内侧翻去。
容越静静地看着孟芙蕖翻滚,像个打滚的小猫一样,可爱极了,不由得看痴了。
又过了一会儿,容越才贪恋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又贴心地给孟芙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一边的木椅上,轻揉着自己发胀,疼的厉害的额头。
恍然又想起孟芙蕖刚刚喊他的那声阿爹,不免觉得好笑,更是随口又说了一声,“就算你有,本王可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考虑生一个。”
说完,容越又低沉沉地轻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是越发地幼稚了。
自从认识了孟芙蕖以后,他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也做了很多是以前的自己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容越也想过,这样单调的生活他过了二十多年,怎么孟芙蕖一出现,就把他平静的生活给打破了呢!
怎么她身上就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呢!
直到云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容越才回身,起身,走出屋子。
出屋后,来到院子里,容越直接一记冷眼就扫了过去,示意云沉小声点。
云沉立即战战兢兢起来,再开口说话时,声音更是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查到一些头目了,也抓到了两个人,您看咱们是现在过去看看,还是等到明儿白日了?”
若这事放到从前,云沉自然是不会冒着容越怒火的危险开口问的,可时至今日,与以前已经不同了,所以,他也就不得不多句嘴开口问了。
容越瞥了云沉一眼,才又道:“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是。”
“不急,你先去告诉郡主一声,让她明天好好照顾她的孟姐姐。”
云沉连连点头:“是。”
说完,云沉便朝着容寻住的地方去了,容越则是转身又进了屋子。
此时的孟芙蕖,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她不知她以后的自由已经被某人给承包了,更不知就连她以后喝酒的权利也被某人给剥夺了。
寂静的晚上,驿站一派祥和,只是柳州城处,就不那么平静了。
……
翌日,孟芙蕖缓缓睁开自己惺忪的睡眼,头一阵阵疼。
定是昨天喝多了酒的缘故,对了,她昨天是和谁一起喝酒来着?
嗯……是柳馨儿还有容寻那小丫头。
昨天喝的痛快,也聊的痛快,一时忘形,就给喝多了。
环顾四周,这是……
她的房间?
可是昨天她喝醉了,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是容寻带她回来的吗?
还是……
孟芙蕖也没敢多想,皱着眉头,然后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去。
可当她看到自己那浅紫色的肚兜掉在床内侧的时候,就愣住了。
外衣不见了,肚兜也掉落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孟芙蕖的头又是一阵疼,越想越疼。
她扬手揉了揉额头,等这抹痛意暂且得到缓解后,她迅速拿起肚兜穿戴了起来。
之后又在床脚处找到自己的衣裙,衣服旁边是一条长布条。
孟芙蕖一边穿外衣一边观察布条,这布条边缘参差不齐的,像是被人硬生生给扯下来的一样。
难道是她昨天喝醉了,意识不清醒,随便乱扯的?
可是不应该啊,她不记得她有这种恶习的,就算是她喝醉了,她应该也不会……
“娘子?您醒来了没?我来给你送干净的衣服还有醒酒汤来了。”窦阿婆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吓了孟芙蕖一跳。
她正想开口去应,却灵敏地嗅到了窦阿婆那话中不寻常的称呼,又是一愣。
娘子?
窦阿婆这是在喊她吗?
孟芙蕖很确定来人就是她所认识的窦阿婆,可她不确定窦阿婆就是来找她的。
因为,窦阿婆一直都是唤她为孟姑娘的,今日却叫了娘子?
她还未成亲,并不是娘子,所以孟芙蕖也就没敢出声去应窦阿婆的话。
她只以为窦阿婆是在喊别人,压根就没敢往自己的身上去想。
“咦?不应该啊,我方才明明都听到屋里的动静了,难道……孟娘子还没醒?”窦阿婆自言自语的说着。
其实,她一大早就在这儿等着了,方才听到屋里传出动静,以为孟芙蕖已经醒了,这才出声唤她。
孟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