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看着你们这几个丫头聪明伶俐,留在姑娘身边也能帮衬一二,才把你们留在非儿身边的,没成想你们平日里就是这般照看姑娘的?嗯?”吕氏拍着椅子厉骂道,“除了素雪,说,还有谁是在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给我站出来!”
素问摇摇曳曳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给莫夫人见了个礼,“夫人,是奴婢,平日里,都是奴婢和素雪姐姐在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
吕氏看了看她,冷笑一声:“你和素雪两个,是家生丫头,也是我亲自挑了送过来的,送你们过来时,该说的也都跟你们说了,你们却放任不管,任姑娘闯了大祸,可知错?”
素雪,素问颤抖着身体,恭敬地跪在莫夫人面前,道:“奴婢们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夫人责罚。”
吕氏正要开口,房嬷嬷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姑娘,严姨娘来了……”
闻言,吕氏抬眼撇了眼恭敬站在门外的严玉玲,淡淡道:“既然你们两个都知错了,那便去管家那里领罚吧,领完罚就去祠堂外一同跪着,直到你们姑娘的责罚结束为止。”
“是。”
吕氏处理完了这两个丫头,又高声呵斥了余下小丫头们几句,便让她们散了,然后让丫头去请了严姨娘进来。
严姨娘一见吕氏,便跪了:“夫人……”
“起来说话吧!”
“是。”
“你可知今日我让人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奴婢不知。”严姨娘摇摇头,故作愚昧,“求夫人赐言。”
吕氏一看严姨娘这个样子,就笑了,这个愚人,就算把管家大权交给她,谅她也不敢翻出什么浪来。
不过该走的流程不能省,该敲打还是得敲打一下的。
“你是从我身边出去的,你我理应同心同德,一起在这大宅里站住脚,你的体面便是我的体面,这点儿道理你可懂?”
“奴婢懂,玉玲若是没有夫人的提携,哪有如今的好日子?玉玲只要活着一日,便不敢忘记夫人的大恩大德。”
吕氏笑了笑,颇为满意严姨娘的话:“那这管家大权我便暂时交给你一阵子,管了家后该做什么,如何做你心里可有数了?”
“奴婢晓得。其实在奴婢的心里,不管夫人管不管家,都是这莫府里的当家主母,是她人无法替代的。”严姨娘几乎是僵硬着笑脸,对着吕氏千恩万谢了一番,如坐针毡般的又在荆兰苑里用了饭,等到天慢慢暗了才回了自个儿的院里。
刚回到自己的院里,严姨娘便遣散了身边的丫头,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躲在屋子里,平平躺在炕上,目光虚空地盯着屋顶发呆。
她想她的孩子们了!
如果她们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
她这下有能力了,有能力给她们买糖葫芦吃了。
可惜她们……没有如果了。
“千兰……”严姨娘唤了丫头进来,“你派人去告诉老爷一声,就说我不舒服,想见见他。”
“是。”作了礼,千兰便要出去,严姨娘又出声叫住了她:“给我准备沐浴水,我要沐浴。”
“是。”自从两位小姐不在了以后,老爷就再也不曾踏进过这个院里,偏姨娘她也不上心,从来都不曾主动凑上去,这才好几年都过去了,连个孩子也没有,这次夫人失势,倒也是好事,至少她家姨娘终于醒过来了,也知道为自己争一争了。
千兰派人去请莫父的时候,正巧莫父在荆兰苑,正在教训吕氏,训她没有教好女儿,让他今日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吕氏正哭哭啼啼地跟莫父撒着娇,用着她一惯用来哄莫父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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