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果然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眉头一拧,眼看着便要发作。
忽然这时候正好有五阿哥身边的奴才过来,说是五阿哥赏赐了瓜果给侧福晋与钱佳格格。
一边说,来人转身一挥手,后面的奴才们立即将瓜果送上。
瓜尔佳氏被这么一打岔,脾气就硬是往下压了压。
一个格格她不怕,但是一个正得宠的新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五阿哥正是将新人捧在心头上疼着,她瓜尔佳氏犯不着在这时候触霉头。
钱佳氏牙尖嘴利,不是个几句话能唬住的老实性子,一般二般的斥责根本压不住她,说不准还会冷嘲热讽,甚至闹腾起来——再怎么说,她也是侧福晋,真的捅成那样就难看了。
瓜果呈送了一筐给瓜尔佳氏,又有奴才提了一篮到钱佳氏面前。
钱佳氏手都懒得动,只是示意身旁婢女,将果筐微微打开。
她懒洋洋地扫了一眼,伸手用帕子掩住口唇,笑着道:“妾身早上不过是随口一句,爷当真有心——这时便送来了。”
这意思是说:这水果都是她想吃的,是五阿哥让人往后送过来,博佳人一笑。
瓜尔佳氏反而还是沾了她的光了。
瓜尔佳氏本来被水果压去了半腔火气,听着这话,又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钱佳氏眼波流转,瞧了一眼瓜尔佳氏,福了福身,声音又娇又媚,慵懒地道:“侧福晋若是无话可说,妾身可不等了。妾身还想先回马车上去歇着——太阳晒得很呢。”
瓜尔佳氏气得半死,刚想指着钱佳氏开口,宁樱一瞥眼,看见五阿哥远远地往这里来了。
她一伸手就用力按住了瓜尔佳氏的胳膊。
钱佳氏转了身来,对着宁樱倒是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这才带着奴才们走远了。
她走的时候,身姿也很美。
瓜尔佳氏眼看着人走开,伸手便捏碎了篮子中的一只青葡萄——葡萄的果汁瞬间流淌满了她整个手掌。
“你瞧,你瞧!整个儿就是个狐媚子!”瓜尔佳氏掐紧了宁樱的手,哆嗦着对她说,忽然瞧见五阿哥却在不远处立住了脚。
瓜尔佳氏这才明白宁樱刚才压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多说话——是这个意思。
五阿哥往她这里瞧了瞧,又往钱佳氏的马车方向瞧了瞧。
钱佳氏正在被奴才们扶着上马车,忽然就心有所感似的,朝着五阿哥的方向回了一下头。
五阿哥正盯着她。
见钱佳氏也瞧着自己,站在日头下的阿哥爷立即就笑了。
钱佳氏只是似笑非笑地翘了翘唇角,扶着婢女的手,一低头,娉娉婷婷地钻进了马车。
……
五阿哥没过来看瓜尔佳氏,只是站在原地,盯着钱佳氏的马车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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