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还打雷。”
苏叙蹙眉不解:“大风打雷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儿,你找我做什么,我管不了的。”
“我知道。可是,我……我能到您这儿睡吗?我跟您在一块儿,就没那么怕。”陆安晓小心翼翼。
“我又不是神仙,你跟我一块儿睡怎么就不怕了?”
“两个人在一块儿,就不怕。”
苏叙想了想陆安晓的理论,依旧听不明白,只是困意袭来,索性不再问下去,简单答道:“不能。”
“为什么?”
苏叙想了想,略倾了身子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
“我知道。”
“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在一起睡觉。”
“为什么?”
“因为男孩子会把女孩子吃掉。”
“吃掉?”
“嗯,先吃手指再吃脑袋,一点点的吃掉。”
“那……您就不能不吃我。”
“这个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哦,都是这样的,忍不住的。”
在陆安晓的印象中,比起大风打雷,被吃掉这件事情,着实是更可怕一些,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陆安晓都没有再怕大风打雷,只能将门关的紧紧的缩在被子里头。后来,她将这话告诉了山底下玩的极好的小孩子们,小孩子们笑说,他们的爹娘也是在一块儿睡觉的,怎么不见被吃了,可见是胡说的。
陆安晓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回头去问苏叙,苏叙想了想说,这是因为他觉得陆安晓肉肉香香的比较好吃,那些小孩子们的娘,她们肯定都不好吃,所以那些男孩子把她们吃下去,然后吐出来了。
多年之后,陆安晓翻到医书上有关男女之事极正经的描写,咬牙将医书摔在苏叙跟前儿,连在半夜里敲了他几日的房门,若是不开,便一直敲下去。待他醒了打开门,一句话也都不多说,冷着脸转身离开,折腾的苏叙每日里顶着个熊猫眼见人,逢人便道呜呼哀哉,家门不幸。
陆安晓念及此,不自觉的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却十分清楚的能感觉到被子的另一边拉扯。陆安晓往自己这处扯了扯,苏叙那边又跟着扯了扯。
陆安晓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转过头开口:“师……”
“嘘。”苏叙压低声音打断了陆安晓的话:“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