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并不是个好地方。”澹台励嘴硬顶了一句,却还是低着头将鱼线抽了回来,只见上头的鱼饵已然被吃尽了,却不见钓上来的鱼。
苏叙见状愈发笑的整个肩膀都在抖:“笨,连鱼饵都不会挂,水都能给你冲走。”
澹台励本能的侧身遮掩着:“我怎么不会挂?就是这个鱼钩,跟我平时用的不同。”
“哪里不同?鱼钩不都是这样弯着的?”苏叙挑眉:“哦,想来您平日里用的鱼钩都是金子造的,钓上来的鱼也都是金的,今儿是委屈您了。”
澹台励憋了半晌才咕哝出一句:“都是生灵,苟活不易,只当是积德行善了。”
苏叙忍着笑意连连点头:“行,果然是皇帝,有大家风范。可不是呢,皇帝爱民如子,天下子民皆是皇帝的子民,鱼儿自然也是。你等着这一河里的鱼排着队给你托梦,跟你道谢,说没吃了它们,倒先撑死了它们。”
澹台励鼓着腮帮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到底被苏叙憋闷的没言语,低着头将手中的鱼饵往上勾,却还是摇摇欲坠的样子,并不似苏叙做的那般齐整。
“你这么挂可不是没等钓上鱼就被吃了吗?你得勾上,勾不上就容易掉。”苏叙看在眼里,将自己手上的鱼竿放下,蹲下身在澹台励跟前儿,手把手的做出来递给他瞧:“给你,像这样。”
澹台励略缓和了神色,却还有些生硬,将自己方才勾的那个取了下来,学着苏叙刚刚的样子,略用食指抵着,果真好了许多。
苏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拿起自己的鱼竿往侧边蹲了蹲,垂着眼皮道:“小心点手,别戳着了,恐怕叫他们见了金创药都得上。”
江玉敏与陆安晓在旁瞧着,陆安晓觉得好笑,江玉敏只觉得心疼,只是瞧着澹台励脸色倒像是比往日好了一些,便也只能眼含泪光的看看那处,再看看陆安晓。
“安晓姐姐,六爷又欺负励哥哥了。”
“这是待他好呢。若是当真欺负,这会子才不理他。”
“这冷嘲热讽的怎么就是待人好了,还不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