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胡玉,黄杰想了想又回了周燕奴的房中,不过此时房中却是热闹,只见姚玉、苏廿娘和万春奴都在,姚二娘则抱着个布娃子正在教众人如何抱人儿。
黄杰进来之后,看着一屋子人不知如何话,还是二娘发话让他去里屋看顾,这才没了尴尬。进了里屋一看,襁褓中的人儿正在熟睡,周燕奴在头上围了一方布帕正侧身扶着襁褓,却是抬头做侧耳倾听模样,黄杰进来瞧了,便轻声道:“不让你这几日不要侧卧太多,方才便是这般卧着,单卧一侧时间长了盆骨会偏斜的。”
周燕奴听了,却是展颜一笑,便听话的慢慢正了身子平躺,笑对黄杰道:“是!夫君的在理!妾身只是不明,夫君为何懂得这般道理?”
黄杰走到榻边坐下,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人儿,这才执了周燕奴的手道:“不是与你了多此,俺的这般医术都是跟师尊学来,想想看俺师尊可是被官家敕封为真人的活神仙,区区妇科之术有何奇怪?对也,可想好了人儿的乳名?”
周燕奴听了笑意浓浓,便道:“夫君是人儿的爹爹,自然还是夫君来起才是。”
黄杰却挠头道:“爹该起个贱名才好养活,俺想来想去什么丫蛋、黑妞、树丫之类的可不敢给俺人儿用,对也!燕奴的乳名叫什么来着?”
周燕奴羞红着脸答道:“妾身在家时只有乳名,唤作燕燕,燕奴这名儿还是留仙居的妈妈与妾身取的。”
黄杰听了却是眼神一亮道:“燕燕于飞,差池其羽。是个好名儿,乃出自诗经。俺们的人儿不如从诗经上取来,让俺想想……”
也在这时,人儿却是不知为何醒了,便先睁眼来瞧,瞧好该是瞧见黄杰,只是双眸尚不能定睛,便努力睁大了眼,黄杰瞧着人儿乌溜溜的一双漂亮眼珠儿,不由来了想法,便道:“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佳人美清夜,达曙酣且歌!燕奴,叫人人青青如何?”
这“猗嗟名兮,美目清兮”出自诗经《齐风·猗嗟》,意思是5≡5≡5≡5≡,m.∷.c↙om赞美眼睛美丽清亮。而“佳人美清夜,达曙酣且歌”乃是出自陶渊明的《拟古九首》,意思也是描述美人的眼睛好看。
着黄杰便用手指在周燕奴掌心写了个不要水旁的“青”字,周燕奴也是从被细心培养长大的伶人,自然通得文墨,便也觉得不错便首肯了。
当即黄杰便轻轻抱起人儿,笑道:“青青!日后你便唤作青青,可好?”
人儿自然听不得人言,被黄杰抱起来后也感觉不适,便放声哭了起来,只是哭声有些无力,想来该是未足月的缘故。
黄杰手忙脚乱的将人儿交给周燕奴,倒是哭声将外屋众人也都惊动,进来之后黄杰便把取名青青之事与大伙儿了,自然都觉得这乳名不错。倒是二娘瞧了人儿后,却是将黄杰哄了出去,却是该给人儿喂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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