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高俅若是彼高俅,那么此公孙正莫非……正是彼公孙胜?”
从姚家走出没多久,黄大郎的脑中就是灵光一闪,既有那么一点豁然开朗的意思,也似乎越来越有些糊涂了。
打定主意要拿这个问题好好请教一下紫府里的仙人后,便也领着几人去了关押王信的厢房。
正要进去的时候,到是见着孙七娘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见了便道:“大郎,那官儿双腿的伤势还好,就是右臂的伤势太重,将他肱骨击碎了。”
黄大郎也是惊讶,忙进去看了,此时王信因为孙七娘去箭的缘故早疼晕了过去,所以黄大郎也就细细检查了他全身骨骼,甚至还将他的衣服解了查看全身,果然瞧见这王信虽然脸色如常,可身上都是瘦骨嶙峋,手脚的骨骼也是比常人要细瘦一圈儿。
恰好也是在前年,黄大郎跟着师尊朱桃椎在山东西路为一家大户诊治过于这类似的病例。那户人家姓孔,据说也是曲阜孔圣人之后,家中的小少爷天生体弱多病不说,且还会无缘无故的骨折,当地的医生除了接骨之外别无他法,后来请了朱桃椎瞧看之后,断定这少爷是得了脆骨之症,药石无用只能好生疗养,争取活过十五延下血脉也就是了。
并且师尊与主家谈论此症的时候,黄大郎也认真听了记下,正是因为有了这次随师尊诊疗的经验,使他确定眼前王信定然也是患有脆骨症。
这脆骨症有早发晚发两种,早发也就是幼儿、少儿时期便发了,轻微的症状便是容易骨折,严重的甚至可让人长成畸形,不过轻微症状的患者只能要挺过少儿期,进入少年和青年时期病症就会大大的缓解,而晚发就是四十至五十岁后才发,这种病此时除了食补疗养基本上药石无用。
想了想,黄大郎便也出来让孙立去孙家请孙三婆婆来瞧,另外顺道还请孙七叔过来议事,然后这才问雷豹道:“雷师傅,你可瞧出什么?”
方才雷豹也是仔细看了,却是真没看出什么,毕竟他可不是医术专精的和尚,只能摇头道:“俺对伤科只是略有研究,如他这般肱骨碎裂的还真是没见过,他肩头一箭是谁射的?”
一旁的张合道:“是俺,可俺使的只是一石弓,按说不至于能将人的肱骨击碎才是……都怪俺!”
黄大郎道:“张合哥哥莫恼,他这般情形,俺曾经也瞧见过一个,应该是得了一种叫做脆骨症的病,平常吃住行倒也无碍,只是骨头要比常人软上许多,一碰既折。”
“不该啊!”朱高却是扬眉道:“方才大郎的舅父要去碰那姚玉,俺见他使了一招清风扶柳,将大郎的舅父带偏,自该是个练家子才对,若是真有这脆骨症根本就习不了武才对。”
朱高一提,张合跟黄大郎倒也想起,不过黄大郎道:“听俺师尊说过,这病有早、晚发病之分,这王信如今应该四十余岁,正是合该晚发。”
张合便问:“那如今又该如何打算?”
黄大郎想了想,却不回答,反而先问道:“雷师傅,当初你与杨宗保服的药丸可还有?”
雷豹听了好奇,就从衣袍下的袋囊里摸了个小盒子来,打开一瞧里面还有两枚腊封的药丸,却道:“俺这药丸,倒也对内外伤势有些疗效,却不能治这种脆骨病。”
黄大郎拿过来细细闻了闻,确定雷豹炼制的药丸里的确有阿芙蓉后,便道:“无妨,雷师傅炼制此药的药材黄州能不能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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