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一听就急了,看慧能推脱有事要暂离,也顾不得问奕朵如何来到这里,老道士是哪里来的,奕朵如何遇上老道长等事,只拦住慧能问道:“您再好好想一想,他们说话时可提到过什么人或什么地方没有?”
慧能摇头道:“我与老道长不熟,他二人在此屋中说话时,我并不在场,请信士自便,贫道还有事,且先告辞。”
慧能去后,墨子桐看屋外站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小道姑,便拉了她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在,听到他们去哪里了没有,快说!”
那小道姑被墨子桐此时着急又焦燥的语气给吓到了,只听她颤声说道:“我听师父说那人的家人前几日就来寻过,打算送他回家的,特意问了他自言不回家,要跟着老道长去。”
墨子桐一听心中不甘,自己生下一手养大的女儿,宁可不回家也要跟不认识的道士走,这道士究竟是谁?
想到这,又向那小道姑问道:“还说什么了,快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小道姑看墨子桐略带着卑微的语气和刚才完全不同,便笑道:“当时那人可能看我小,还故意调侃说将来等他成了仙就来渡我,只为报我一饭之恩。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那老道士打断了,说将来去了祖师道场切不可枉语,带累旁人。那人马上就一句话也不说了,我就退出来了。不过后来我听师父说那个老道长名叫玄通,因来我们这里的同道中人都要一一登记,所以我记下他的名字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真的不知道。”
墨子桐一听小道姑说奕朵是被玄通带走了,心中好象略有点明白,奕朵也许不是凡人,否则玄通不可能带她走。当年自己那样求他带自己离开这里,他都稳如泰山不予理会,只是奕朵自来小心,怎么会跟他走的,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就在墨子桐心里七七八八疑问重重时,绿君已经着急问道:“墨玉,你平日可听奕朵小姐说过祖师爷的事情没有,是哪里的祖师爷你知不知道?”
墨玉刚才听了那小道姑的话,心想:祖师爷的道场不就在南山嘛,这里离南山并不远,奕朵应该不会去这么近的地方,她曾开玩笑说自己将来要去最远最没有人烟的地方找个道观好好修身,说不定哪天就飞升成仙了。如果真去了南山和奕朵小姐平时说的去小道观的想法有点背道而驰,会不会是这小道姑撒谎了。
墨玉正在想时,被绿君一问,也顾不得分析小道姑的话是真是假了,忙说道:“祖师爷应该说的是老子,他的道场就在南山,离这里不远,但奕朵小姐一直说想去不知名的小道观修仙,从没说过要去那些大道场,不知她的话当不当得真。”
说完墨玉盯着小道姑作了询问的眼神,那小道姑一看有人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指天指地地说道:“小道无一句逛语,但他们去了哪里真的没说,我们也不知道。”
墨子桐一听奕朵跟着玄通可能去了南山,忙便对众人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去碰碰运气吧!我们这就去南山,抓紧走,去晚了怕奕朵又去了别处,更没处找了。”众人皆道有理,便一路往南山追去。
且说奕朵跟着玄通一路往南山而去,好像那玄通也有急事,所以一刻不停歇在赶路,奕朵本是个千金小姐,哪里这样急步前行过,走了才刚半日就嚷嚷着走不动了要休息。
玄通看奕朵走得着实艰难,便放慢脚步等她一程,两人始终保持在奕朵抬头就能看到玄通背影的距离。
眼看到了中午,好不容易看到玄通在前面一家简陋的饭馆从屋檐下伸出的酒晃下等她,也顾不得脚上磨起的泡,忍着痛往饭馆奔去。
及至到了饭馆,酒晃上蓝色底和红色的字皆晒得有些落色,那个酒字,因风吹日晒已有些残缺。
奕朵看着玄通仍旧神采奕奕看不出一丝劳困之意。再看自己,从道观借来那身布衣男装,黑色靴子上已落满灰尘,包括露在靴子外面的褐色裤子上也落满了灰。
此时奕朵从头到脚看上去象个土人一般,只是又累又饿又渴,也顾不上多说一句话,看桌上有茶碗,便跟小二说道:“店家,先来两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