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敲门。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满脸堆笑,亦步亦趋的,来到董斌、董酒肚他们的面前。
“董局,董老师,呵呵,各位,欢迎大家光临啊。”
中年男子态度恭敬客气,笑脸迎人。
与此同时,垂首站在包厢角落里的陈轩,拿眼一瞥,一看这名中年男子,正是老爸陈晋国。
作为金盛酒楼的主人,陈晋国何曾有过如此如履薄冰的时候?
金盛酒楼,在南城的酒楼行业里,虽然排不上前列,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经营,他的人脉积累也不算少了,经常会有一些南城地面上的大佬过来吃喝玩乐。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今天,在公安局董斌局长和董酒肚的面前,他变得格外紧张不安,刚才走进来打招呼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呦呵,我说陈兄,不是要你提前三分钟过来的吗?”这时候,董酒肚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变得格外冷漠,他抬起手腕,故意显摆显摆了那块名牌金表,阴阳怪气的说话了。
陈晋国忍着愤懑情绪,陪着笑脸,呵呵笑道:“哎呀,酒楼里的生意忙,董老师多多担待,呵呵。”
“来,继续打。”董酒肚斜眼瞥了陈晋国一眼,继续打牌,很随意的丢出一张麻将牌。
他一脸轻蔑之色,把垂首站在麻将桌旁边的陈晋国,当作了一团空气。
董斌和其他两个副局,很配合董酒肚的做派,几个人欢声笑语的打麻将,暂时将陈晋国晾在一边。
“呵呵,我来迟了,来,大家喝酒。”陈晋国摸了摸鼻头,耐着性子从餐车上拿起一瓶红酒,启开瓶塞,给董斌他们四个人倒酒。
在他们面前,陈晋国把酒楼服务员应该做的事情都揽下来了,可见他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董斌他们四个,打牌的时候,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把包厢弄得乌烟瘴气,酒气熏天,而站在旁边的陈晋国,也只能强力忍耐着,而且还时不时的陪着笑脸说一些俏皮话来活跃气氛。
他站着,董斌他们坐着。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个不长进的废物儿子陈轩!
要不是陈轩在外面打了架惹了祸,他岂能杵在这里受气?
终于,董酒肚再度开腔说话,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拨弄着麻将牌,很是傲慢的道:“陈兄,酒楼生意不错嘛。”
“托各位的洪福,还行。多亏了大家的照顾,呵呵。”陈晋国点头哈腰的回应着。
“生意做的这么大,这些年捞了不少吧?”董酒肚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在烟雾萦绕之中,微微的抬起高傲的脑袋。
陈晋国微笑道:“哪里哪里,也就是养家糊口罢了。酒楼的生意,还得靠各位多多照顾呢!”
董酒肚把酒杯拿起来,很满足的喝了一口,忽然神色严肃了起来:“陈兄,你儿子的事情,现在闹到赵市长那边去了,事态严重呐!”
陈晋国心中一紧,旋即迅速从衣兜里拿出一只鼓鼓的信封,递给董酒肚,道:“还请董老师多多照顾我家犬子,在学校里说说好话,放他一马。”
董酒肚很随意的捏了捏装钱的信封,立刻露出了鄙夷不满的情绪,不屑的道:“就这点?你儿子把赵家公子打了,这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这——”陈晋国心下一颤,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