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亲,同时也意识到了对风奕然的失职。
“我在府中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想不到今日却栽在了一个少年身上。”房内的杨氏看着风宁裕叮嘱道。
“裕儿你记住,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他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她低着头,眸色幽深诡谲,和之前那一副温婉模样相差甚远,“不行!再这样放任下去,日后将军府便没有我们母子俩的一席之地了!”
“那娘你的意思是?”
“查清楚风奕然是如何拉拢到那小子的!你想办法,无论是用财势说服也好,威逼利诱也罢!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带到我们这一边!”
“好,娘你保重,父亲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探望,我这几日怕不能来见你了,只好等他消气之后再做打算。”
胭脂水粉味扑鼻而来——
拗不过苏缘尘的性子,洛清几人去了花楼,本来是叫上风奕然一起的,可他说对花楼有泯灭不去的阴影...
“呦~还是熟客呢!”老鸨立刻迎了上来,“奴家这就为几位公子安排最好的包厢。”
苏缘尘第一次来这,一双好奇的大眼时不时打量着周围,拽了拽洛清的衣角,“皇嫂搜,这里的人都是紧挨在一起的,他们不觉得挤吗?”
“那是因为这里人多,我们上去,顺便要一壶你最喜欢喝的果酒。”洛清牵住他的手。
“好!”
苏景琛心中一急,在她身后传音,“十二弟若是喝醉了,皇帝老儿一定会大怒,你那灵器就别想要了!”
“干脆就以水代酒,随便糊弄几句就过去了,反正他也喝不出来。”
酒壶装水随便糊弄?
“你以为他像你那么傻?”洛清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放心,你十二弟不会醉的。”
几人刚到楼上,便听一怒吼声传来,夹杂着拍桌的闷响,“什么?谁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包厢?你现在让老子走!门都没有!”
“朱刚少爷您可就别为难奴家了,来的人是五皇子,您也招惹不起。”老鸨好言相劝道。
事实上,花楼从未规定这间包厢就是朱刚的专属,他也并未有提前预定过,准时平日里嚣张惯了,来这里耍威风。
此事看在五皇子在这份上,她就尚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否则放到以前,若是有人敢在花楼寻衅,她早将人轰出去了。
“五皇子?!”谁料,朱刚偏偏不领情,昂着下巴鼻孔朝天,嗤笑,“就是他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朱刚少爷,奴家知道您前两日在赌石坊欠了不少债,心里有闷气,可你若是连五皇子都招惹了,那可真...”
老鸨说着,见楼梯口的洛清几人,满脸为难,“殿下您可算是来了,这位朱刚少爷铁了心不肯走。”
闻言,朱刚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怒意,待看清了几人的相貌后,双眼倏地睁大,“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问的不是别人,正是洛清。
“我为何不能在这?”洛清桃花眸弯了弯,“倒是你,在赌石场内欠了我五十万,说好了三日之内还的,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天。”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我们的账算清了。”
“我,我的钱还没筹齐,总之今日之内我一定会还你的!”朱刚不自觉的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