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泛着阵阵酸水:“呕。”突然她干呕一声,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真恶心。”
半晌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说别人还是说她自己。
拿起台上的梳妆盒,用力地砸向了另一,啪镜子四分五裂,她本以为这样就再也看不到自己。
谁知道破碎的镜子,照出了更多的她,每个她表情都像是不一样似的,不变的唯有一点,就是嘴唇上扬起来讥讽的笑。
绿茶眼里露出了痛苦之色喊道:“不许看我!不许看我!”然后拿着梳妆盒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镜子,知道最后碎到拼不起来,她才渐渐停手。
献血染红了镜子的碎片,她像是没有知觉似的,走到了床边,脱下了肮脏不堪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肚兜,光溜溜的躺在了红木榻子上。
傍晚,楼前人来人往,卫云歌随意的走在楼里,马上就要接客了,一楼是给普通人的,二楼是给有钱人的,那么三楼呢?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去过三楼,三楼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小情。”老妈子这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你在看什么呢?”老妈子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三楼是什么样的。”她回答道。
老妈子慢慢走到她身前,说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杂物,已经好几年没有人上去了,今天晚上绿茶依旧是不能接客,你可给我好好表现呀。”
说完老妈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楼真的从来都没有人上去过吗?反正她是不信,看那通往三楼的楼梯扶手是那样的光滑,里面一定是有秘密的。
但是她却没有一点想要探究的意思。
晚上。
“霜花今天来了吧!婉容。”东门大官人拍了拍他那个大肚子喜滋滋的说道。
“来了来了。”婉容讨好的笑道。
卫云歌但是无所谓,谁爱来就来,反正时间一到迷晕了就好了。
只不过她看着李冰霜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忧心忡忡似的。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李冰霜被下了一跳,宛如冰霜的脸上鲜少的露出了惊愕。
见到是她,说道:“怎么了?”
见她这样,卫云歌扶额,无奈的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你脸色不太好,以为你生病了呢。”
李冰霜一怔,旋即摇摇头:“我没事。”便不再多说,把脸转过那一边去。
心里有点动摇,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霜花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还会担心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