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句句掷地有声,说完后,朝堂上更是掀起了一阵大风波。
谁不知道卫云歌是谁?南召卫家大小姐卫云歌,十六岁天阶巅峰,张闻之的得意弟子,更重要的,她是南召的人啊!这范柳儿怎么总是去得罪南召的人?难不成就是想要辽北和南召的关系崩了不成?
谢天听着,挑起自己的眉头:“好啊,好啊!这个范柳儿!真是好大的胆子!去,将范家一家人都从牢里带出来!”
“是。”禁卫军首领亲自领命,快马加鞭将三个人从牢中带了出来。
“将军,我们是被放出来了吗?我们现在是可以回家了吗?”范远白看见是朝廷的人,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回家?哈?”禁卫军首领笑了一下,将三个人放在马上,让范礼行带着半死的范柳儿,一路赶回了宫中。
王俭早早的就在外面等着了,看着一身血污的范柳儿,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喊了传令:“范家人到——”
“宣!”谢天的声音中夹杂这浓郁的战气,刮着风带了过来,王俭的拂尘差点掉在了地上,连忙抓住,换了一个胳膊搭着。
“赶紧的!找一颗补气血的丹给范家小姐服下,皇上还有事情要问她呢!”王俭指了指范柳儿,身边的干儿子忙走上前,从怀中拿出来一颗丹药,放进了范柳儿的嘴里。
范远白还想拦着,但却被范礼行拦下:“若是柳儿不吃这个丹药,就算是我们一家人没事,她也必定元气大伤!”
王俭看着那范远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杂家还能当中投毒不成?你们怎么想的这般多?”
王俭也不愿意多理论,拂尘一甩,看向身边的小太监:“带他们进去!”
范礼行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能站起来的,恭敬的走入大殿中,对着谢天行了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谢天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好脾气。
谢南从袖口中找出来了一份证词,说道:“父皇,这是儿臣昨日和温寒一起审问范柳儿的证词,您可以先看看。”
谢天点了点头,将证词接了过来。
威武王也站在下面,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不是不知道范柳儿昨晚说了什么,他现在只是害怕谢天会怪罪自己的女儿。
谢天读得很快,才过去了几秒钟的功夫,就将这些证词全部都读完了。
“范远白!朕问你,给卫家小姐下药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谢天将证词排在桌子上,大声地问道。
范远白哪里还有力气,直接跪了下去:“是..是草民的女儿一手策划的!”
“好!”谢天看向范柳儿,此时吃的丹药的药效应当是已经起了的。“范柳儿,朕问你,这份供词可是你昨晚上说的?”
范柳儿只能维持着一个跪着的姿势,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嘶哑着声音说道:“是。”
谢天将证词放下:“好,那我问你,你可是曾经用六个驴打滚换了南召公主的一袋子灵石?”
范柳儿这时候却摇了摇头:“我当时怎么知道她是南召的公主?若是早知道她是南召公主,我还骗她作甚?”
也不能怪范柳儿说话说的太直白,只能说范柳儿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于严重,现在只能说自己脑中想到的。
“好。”谢天点了点头,看向温沫:“温沫太子,你看,这范柳儿你想如何处置?”
温沫神色淡淡,双手合拢,朝着谢天行礼:“皇上,这是辽北的人,臣无权处置,单凭皇上决定便可。”
谢天点点头,这个温沫是一个懂礼数的。
“既然如此,朕便将这个范柳儿交给你,你随意处置便是。”谢天说完,看向范远白:“范远白,现在朕要跟你好好算算别的账了!”
“王俭,将账本都给范老爷呈上来看看,让范老爷辨认一下,这是不是他家的账本?”
这一下,就连范礼行都知道了,范家这一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范家的账本一直都被范远白放在了书房中,每天都要拿出来亲自看一遍之后,范远白才能睡得着,如今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一摞子本子,范远白感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根本不能说话辩解。
“范远白?你可知罪?!”谢天原本也是一个修为极高的人,如今真正暴怒,就连威压都不敛着,将范家一行人全部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