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这个时候也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范柳儿。“哥,我真的不能将柳儿救出去吗?”
“不能,这件事已定下,若是我们辽北不给南召一个说法,那卫云歌的哥哥也一定会让范家活不下去。”云尘开口,语气中都带上了惋惜:“你千不该万不该,让范柳儿做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最开始的想法也是她跟我说的,我就像这一步做二不休。”云瑶又一次哭起来,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哽咽:“如果我早就知道会这样,还赶不上将我抓进来!”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陛下已经不喜欢你了,幸好父王还没有受到波及。”云尘叹了一口气。
“啊——!”忽然,外面又传来了范柳儿痛苦的声音,云瑶看过去,竟然是一个侍卫弄了一块烙铁放在了范柳儿的腿上,范柳儿的五官都已经扭曲了。
“我现在问你,你招不招?”谢南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让云瑶动都不敢动。
范柳儿现在哪里还有意识,只想着赶紧保命:“我招,我招!殿下你要问什么就问,我一定都招!”
“好,那我问你,今日卫云歌的药是谁下的?可是你?”谢南问道。
“是我。”
“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在帝都的炼丹房中买的,混合在了一起。”范柳儿的声音渐渐的变小。
“为何混合在一起?”现在是温寒开始询问。
牢房中安静的很,就算是范柳儿的声音小了很多,那也听的清清楚楚:“这样不容易被发现,药劲儿也强...”
温寒和谢南两个人对视一眼,温寒笑了一下:“你还想的挺多,那么,这个计划是谁想的,是你,还是你爹?”
“是云瑶。”
温寒听完,深深地将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试探的意思:“你在说一次,是谁?”
“是云瑶。”范柳儿的头深深的低下来,再也没哟抬起来的力气,她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腿没有流血,可是肉却和自己的骨头分离,有的地方的肉甚至都熟了。
温寒恢复了平常心,笑了笑:“你可知道,你若是诬陷,你的罪行要更严重。”
“就是云瑶!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范柳儿忽然抬起头,仿佛是因为已经很累了,只能维持一个死死的盯着温寒的姿势。
“娶卫云歌这个方法,的确是我们一家三人一起想着的办法,但是被卫家人拒绝之后,我们也没办法,早在这之前,云瑶就已经告诉我,让我这样做了,我最后走投无路,才给卫云歌下药的....”
“包括告诉我爹,不告诉我哥哥,给我哥哥也下药,也是云瑶告诉我的...我求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想要我哥哥娶卫云歌,我们最开始走的也是正路,若不是云瑶,我是不会这样的!”
“真正应该在这里的人是云瑶啊,不是吗?!为什么要将我放在这里受刑?!心肠狠毒的人又不是我!”
“云瑶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啊!从一开始就那样对待卫云歌,辱骂卫云歌,我和卫云歌作对也是因为云瑶啊!若不是云瑶告诉我卫云歌总是欺负她,我会去找卫云歌的麻烦吗?!”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云瑶啊,我家想要娶卫云歌,也是因为想要将卫云歌的名声变差,这样就可以帮着云瑶当上太子妃了,可是为什么云瑶现在都不来救我?!凭什么!?我帮她做完脏事,她就将我扔在一边了,对吗?!”
“我哥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我哥哥不应该在这里待着!你们快将我们三个人放出去!我家有万贯家财,可以养活整个辽北三十年,你们为什么就要这样对待我们?!”
范柳儿似乎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云瑶已经呆滞在云尘怀里了,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范柳儿,她不是一直都跟自己说,两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吗?
“你现在知道,父王为什么不让你和这个范柳儿在一起待着了吗?”云尘拍了拍云瑶的后背,让云瑶回过神来:“因为父王知道,范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范柳儿,就是因为你的身份才会和你在一起玩的,不然你这个刁蛮的性子,谁理你?”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柳儿,我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啊....为...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嫁入太子府的啊....”云瑶的手都被自己的指甲给抠出了血迹,可是浑然不知道疼痛。
云尘快要被自己妹妹的‘天真’给气笑了,冷哼一声:“你真得以为谁都愿意给你伏低做小?你平时不是很有心计的吗?现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云瑶的话,还未等兄妹二人回应,门便被打开,谢南走了进来,看着云尘和云瑶两人,说道:“云尘,你妹妹要不要去看范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