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吴隽山依旧不放过卫云歌:“那卫云歌,你先说说你对这道题的理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答案?”
卫云歌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又松开,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先生,学生可以试着解一下,但也希望先生可以不要怪学生的解题方式新奇。”
“这是自然。”吴隽山的脸都快要笑裂了,现在这孩子真是受不了刺激,多说几句就上钩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让张闻之收你当徒弟!
卫云歌将宣纸铺开,谢南见状,一只手伸出,在砚台中到了一些水,开始给卫云歌研磨。
“什么啊,殿下竟然给卫小姐研磨?!被陛下知道了怎么办?!”陈知画在后面小声的跟温寒说着。
“无事无事,你且看着就好了,殿下自有分寸。”温寒回了一句。
在纸上写写画画,按照最原始的方法,卫云歌将题目解了出来。“一共有十二只兔子,以及二十三只鸡。”
吴隽山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你是怎么算出来的?!这道题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解开了!”
卫云歌心情有些差,这个吴隽山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保持‘尊师重道’的作风,卫云歌缓缓开口。
“假设全部都是鸡,那么一共三十五只,就应当是有七十只脚,但比题目中还少了二十四只脚,那就证明,这二十四只都是兔子的脚,二十四减半,自然就是十二只兔子,紧接着,就能算出鸡的数量了。”
温笙迅速的在纸上计算着,算完后惊讶出声:“真的是这样!云歌,你真的好厉害!”
原本就是理科生出身的卫云歌,算鸡兔同笼这种题目就像是过家家一样简单。
一边的谢南勾了勾嘴角,转眼看向吴隽山:“吴先生,现在可是可以继续上课了?”
吴隽山觉得自己简直收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气不过,但还是得继续上课。
卫云歌自顾自的坐下,紧接着收到了一股子视线,看过去,正是云瑶。
卫云歌眯着眼睛,对着云瑶笑了笑,翻开书本,准备好生听课。
这一堂课过后,卫云歌算是彻底在南山书院出了名了,走到路上,周围人再也不是对卫云歌指指点点说:“这个人就是谢南罩着的卫云歌啊。”
而是说:“这就是即能作诗又能做题并且还是天阶中期的卫家大小姐?!”
卫云歌每一次听见这话,都恨不得马上运起战气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当中,这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啊,都是人家逼得。
“怎么了?害羞了?”谢南看着卫云歌的小模样,心中直痒痒,但碍于两个人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的关系,谢南只能忍着。
卫云歌十分哀怨的看了一眼谢南,转头又加快了步伐,和谢南拉开了一段距离。
谢南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肩膀上出现了一只手。
“殿下。”温寒开口,示意谢南过来。
谢南和温寒并肩,但眼神还一直看向不远处的卫云歌。
“殿下,今日你在课堂上给卫小姐研磨,护着卫小姐这件事....”温寒说着,停顿了一下。
“有话就说。”
温寒的眼神看向远处:“您就不担心云瑶会对卫小姐不利?”
“嗯?”谢南发出了一声鼻音。“那你说,我讨好张闻之,拜入他的门下是为了什么?”
温寒眼神呆滞,想了几许,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是这几日被温沫气狠了,脑子都开始糊涂了。”
谢南嗤笑一声,离开了温寒身边,走上前和卫云歌并肩前行。
低头看了一眼卫云歌衣摆上的那块玉佩,真好看。
四人回到了张宅,远远地就看见了张闻之正在带着三个师兄正在宅子门口处练剑。
剑术刺去的方向都是一样的,以张闻之为中心,深流三人站在张闻之身边,练剑的时候,也需要往剑中注入战气,四个人一起往前方刺去,一股强烈的战气卷着风蓬勃而出,将宅子门口的那几颗参天古树的叶子吹掉不少。
“好!”卫云歌和陈知画两人鼓掌,大声地叫好。
“哟,臭小子们带着我们家的两个女儿回来了。”张闻之收好了剑,说了一句。
深流点点头,看向水静和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