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见过那位冷夫人,虽然她知道肯定这位百分之一百都有可能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但还是有些心累,毕竟如果按她的时代来说,她还应该问这位冷夫人叫一声小姨,她可是卫长歌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
“我不去,就说我因为那场水又病了,所以去不成了。”卫长歌懒懒的扶额道,她虽然惹得起,但是这种人还是不惹为妙。再而且,这场游园宴,如果她没猜错,就是一场鸿门宴,三百六十五计,走才是上策。
卫长歌对着镜子里的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嫩的仿佛都能掐出水来,只有少许的斑点在脸颊聚集,却显得多了几分俏皮与灵动。她望着自己,眼里也尽是欢快,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要去适应,不仅如此,还要让那些妒恨自己的人看到自己的成长,让她们明白,欺软怕硬的下场。
“可是……小姐,夫人那边我恐怕不好交代。”合欢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自己一旦不去,合欢就会下地狱一样。
“冷夫人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卫长歌轻轻的把水上浮着的茶叶吹去,盯着发抖的合欢问道。
即使是盖着面纱,妆容完好无损,但她依然要让自己时时刻刻让自己记得这张皮相的代价,那些人,那些事,这具身体原主的死,都无可避免,现在的焕如新生只是自己的灵魂改变了,而不是身边的人,合欢依然是那个合欢,她永远都是冷夫人那边的人,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些事,无论是活是死,是生是灭。
“算了,只此一次,我现在就去。”她叹了口气,还是直面现实吧,豺狼和虎豹步步紧逼,与其逃,还不如拿出刀和它们搏斗一番。
“真的吗,我现在就给您梳妆。”合欢立马说,连着要掉下来的眼泪也收了回去,卫长歌看着这可笑的一幕,有些啼笑皆非,只得任由着她去了。
卫长歌到了婉园里的宴席上,才发现卫府的人既然是如此之多,后生庶子们坐在后面的小席上,她这种嫡女则是坐在前后的独席上。
而冷夫人,则是独居高位,俯视着她们这群小辈,她的乳母也在一旁死死的盯着入口处。
卫长歌一进场,冷夫人早早的就看见了她,摆出了一张笑脸,还亲切的冲旁边的人说:“那就是我姐姐的女儿,名字叫卫长歌,是个苦命的孩子。”
但是卫长歌明白,这位冷夫人虽然嘴上说的好,可心口不一的事做的绝对比她想象的要多。
“哟,那就是卫长歌,看到没有?就是那个又没灵力又没长相的卫家嫡女。”卫长歌刚落座,就听见小席上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她吗?戴了两层面纱的那个?眼睛倒是有灵气的很。”另一个少年接过话头,声音里也是止不住的好奇和八卦。
对女人评头论足的男人,真当是无耻到了极点。卫长歌在心里唾弃了一下他们,不过依然还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坐在位置上。不必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引起事端,这点道理她在心里比在场的每个人都要清楚。
“不会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才要戴两层的吧,那她吃饭的时候千万也别取下来,我怕我看了吐。”又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这次的声音更大,引得许多人都往卫长歌这里看过来,眼神里无一不是好奇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