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番话,卫长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求合欢还有些良知,可以知错就改。
她端起了合欢提到的那份豆羹,只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便立刻用力地把豆羹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声响。
“我不是很想吃,赏你了。”卫长歌站了起来就要往床的方向走去。
合欢直觉卫长歌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她开始防备自己了:“可是……小姐,这是给您做的啊,奴婢不能喝。”
里面的药的剂量是之前的数倍,之前的剂量若是喝一次也不算什么,重点是这次的剂量和以往不同,要是真的喝了,不说计划会暴露,就连自己都没法活。
合欢心里开始急了,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卫长歌到底知不知道这一些。
卫长歌的怜悯之心只给有需要的人,其他的人对她而言都只是路人,甚至是无所谓的人,更何况合欢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害死了一个少女。
原主死前还一直活在阴影当中,一辈子也没有见到光,在她看来,就算是冷木琼和合欢下去为她陪葬都不为过!
“看来如今我这么一个卫家嫡女是不算什么,你们都不放在心上啊。”卫长歌撩了一下脸颊边的头发,语气危险地说。
合欢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立刻把晚饭放在桌上,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给卫长歌磕头。
在这之前,无论她送来什么卫长歌都会吃下去,为什么这一次她对自己的戒备心这么重?难道是有人知道了她们的计划然后告诉了卫长歌?她越想越觉得后背一阵阴寒顺着后脊背窜了上来。
“呵。”卫长歌冷笑一声,她自然知道合欢如今在害怕什么,她要的就是她这样容易自乱阵脚的人。
冷木琼,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做的那些小动作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许久才用温柔地语气对着合欢问:“合欢,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一听这话,就是什么合欢都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感觉自己好像在寒冬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就是心都凉了半截。
“小……小姐,”合欢支支吾吾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卫长歌没有拆穿她,而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很难办,但是你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你不告诉我你有什么难处,这让我怎么帮你呢?莫不是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情?”
合欢一听,立刻摇头道:“没有,小姐,合欢自小便无父无母,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莫不是小姐最近听了什么谣言。”
“是不是谣言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卫长歌的眼光似乎是刀片,一寸一寸地挖着合欢的肉。
合欢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觉得有些意外的干渴,也许是因为紧张,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这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