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把我留在这个地方,尚三千和莫老哥自知理亏,也不敢说话,就杵在边上看风景,当没有听到我和尚韵的谈话一样。
对于这个女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还是很忌惮的,这个女人变幻无常。配合她那种永远都是冰冷冷的脸色,让人绝对相信她说到做到。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做鱼饵么?这件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这下子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做诱饵,这理儿说不过去,对吧?”
尚韵听懂了我的意思,顿时笑出声来,那双大眼睛完成了月牙儿。当冰山融化的那刻,展现出来的是一种与冰冷截然相反的美,这一笑迷得我神魂颠倒,当然只是惊叹这瞬间的美丽而已。
“你想要啥好处,说。”
这娘们儿聪明,我笑了笑说:“我理一下头绪,你们用我做鱼饵就是想钓那婴儿吧?捉住那只鬼婴的目的就是想要牵制住那个人的媳妇儿,这样就能灭掉她们。但是我女朋友的小命在那孕妇的手里面,让我在这里当煞笔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必须保证我女朋友的安全。”
尚韵很快就恢复了她那种冰冷的神色,迈出修长的双腿围着我走了一圈,最后点点头:“那女孩儿的情况我听三千说了,这时候还惦记着她的安全,我就如了你的愿,保证你女朋友不会出事。”
本来我想换钱的,坦言说我就是个小人物,这些都是有钱的主儿,不过转眼一想,安莹那害怕的面孔出现在我的大脑里面,心窝子就一阵一阵的痛。
我是个小人物,但也记得自己是个男人,安莹是我带来的,现在她出了事情我就必须负责,这是原则与钱无关。
“那就是答应了么?”
我点点头:“还有个要求,那就是帮我整一包烟来。”
尚韵点点头,去跟尚三千讨了一包烟,丢给我后说:“那鬼婴虽然说心性不成熟,不会耍诡计,但也胆小狡诈,我们如果埋伏在四周的话他肯定能闻到我们的气味,所以我们要躲远一些,如果你感觉不对劲儿的话就打我的电话。”
我们五点多种来到这里,现在差不多已经七点多钟了,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到处头发着一股股阴森劲儿,莫老哥他们七脚八手的把那些尸体运上车子后就离开了。
我站在刑场中间,周围是一块巨大空地,空地里面全是暗红的沙子,究竟要毙过多少人,血才会把沙子染成暗红色?
我不停的深呼吸,告诉自己尚韵她们就在不远处,只要有啥危险的话我能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她们。
晚上的刑场有些诡异,和白天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儿,怎么说呢,中午的刑场虽然说阴森,但毕竟在山头上也能听到一些野猪的哼哧声,但夜晚的刑场无比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这种环境下,我越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就越发觉得身后站着一个人,而且总想忍不住的回头。
我拿出手机来,手指按在拨号键上面,只要一发现哪里不对劲儿就立马把电话打出去。
手掌心里面全是冷汗,电话好几次差点从手里面滑出去。
随着天色彻底黑下来,我总觉得两边肩头冷冰冰的,跟放了两坨冰在上面一样,而且浑身难受,仿佛某个地方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我。
为了防止身后出现东西吓到自己,我不停的转圈,这样就能随时看见周围的环境了。
只不过这办法不能坚持太久,转一会儿就头晕了,不得不暂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当我背对着后面的时候,那种背后站着人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骨气的犯人上刑场前都会被吓摊了,等死这种感觉的确不是人受的,我现在这种情况和那些即将上刑场的犯人很像,都是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