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站直了身体,抬起手,以军人的最高礼仪向他致敬。
他和赵光武的担架,在众多医护人员的簇拥下穿过人群。
一个威严的口令响起:“立正……”
“敬礼!”
这一刻,无论是警察还是武警,甚至连邪管局的训导员们,全都挺直了身子,看得出,无论是军礼还是注目礼,都透着发自内心的敬意。
直到医疗队消失在林间,林爱军才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看不出,你们两兄弟居然这么有名,走吧,那边有人想要见你。”
我笑道:“咋,我长的不像有名的样是吧?”
他哈哈大笑,引着我和杨树来到人群边缘一处相对安静的林间空地上,空地上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五男一女,最奇的是,地上还躺着一位。
其实当林爱军说有人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是他们,但我没想到的是,这里边居然还有我的熟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大连林家赊刀人的现任掌权者林凝香。
她一看到我,就笑意盈盈的张开了双臂,我上前和她轻轻拥抱:“香姐,你咋来了。”
谁知她反手就把我脑袋按进了她怀里:“我的会首大人,你这可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啊,你这个会首都偷偷溜到我的地盘上来了,难道还不准我在自家后院溜达溜达么?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想姐姐我?”
我被她按着,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感受着她胸前那傲人的柔软,本已有点心神不守,此时再听她用婉转的语调如此调笑,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些歪念头。
但斜眼瞄了瞄旁边,见那几个邪管局的,正目不转睛的向我们行注目礼,我已然拍向她屁股的大手不得不转了个弯,拍在了她后背上。
“想了,当然想!香姐的魅力无人能敌,自年初哈市一别,小弟我就是日思夜想,食不甘味啊。只是未曾想到,姐姐对小弟竟也是朝思暮想,我这才给你打完电话,你就迫不及待的不远千里跑来见我,真是惭愧,看来在还是姐姐你对我用情更深一些。”
我搜肠刮肚才编出这么一套花花词儿来逗她,对她这种荤腥不忌,总爱拿你开涮的女人,你越是保守矜持,她就会愈加放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给怼害臊了,她才会收敛一些。
谁料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这个“花丛老手”,终究还是玩不过她。
只见她俏脸一板,一下把我推了开去:“你别自作多情,谁想你了,是谭局长邀请姐姐我来此协查一桩江湖案子,专程来看你?臭美吧你……”
要说是开玩笑吧,这话到也没啥,关键她还是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那严肃的表情,轻蔑的眼神儿,真真是把我给闹得好一阵尴尬,都不知道咋接话了。
但她那俏脸也就板了那么几秒,欣赏完我的狼狈样,她就噗嗤一下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张开手臂又要来抱我:“哎呀我的好弟弟,姐姐就是皮一下嘛,你可别当真!”
我那还敢惹她,连连摆手躲了开去:“别,香姐高明,我甘拜下风,你可别耍我了。”
“怎么是耍你呢,我真是来协查案子的。这不,刚到这儿就被谭局长一通电话调了过来,喏,姐姐我一出马,可就立了一桩大功。”
她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人说道。
我早就注意到此人了,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生得尖嘴猴腮,一脸的短命相。
“这是?”
益县邪管局的一位五旬男子沉声说道:“他就是剖腹取婴案的真凶,被你惊走之后,与我局搜捕人员遭遇,几经缠斗还是被他寻机逃走,幸好林家主闻讯赶来,才将他一举擒获。”
“他是真凶?”我惊讶不已,这家伙看着其貌不扬,想不到竟有此道行!
不对,如果他道行极高,又怎么会被林凝香生擒活捉?
“香姐,你怎么捉的他?他什么道行?”
林凝香嘴角一翘,抱着胳膊道:“一个真境『毛』贼,姐姐我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闻言眉头紧皱,心里越发不安,以真境的道行炼制五行五灵,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我扭头看向邪管局的人:“这里边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
“不会,我么已经盯上他很久了,他叫程虎,河南人,一个月前潜入益县,多次冒充你们赊刀人欺诈行骗,但金额都不大,我们怀疑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偷盗婴儿踩盘子。”
“冒充我们赊刀人?”
“不错,否则我们也不会大老远的请林家主出面了。”
我顿时想起了庙会上遇到的那个赊刀老头,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与那老头绝不是同一个人,长相还可以化妆,但体型上的巨大差距,却极难伪装。如果此人冒充赊刀人踩盘子,那个老头在庙会上摆摊,会不会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一念及此,我心里大惊,急忙扭头看向林爱军。
林爱军虽然面带笑容,可额头那根黑线,竟丝毫未曾淡去!
更要命的是,他左眼下眼睑浮肿泛黑,黑里还隐隐带着一丝暗红,子孙宫隐现灾祸!
坏了,夏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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