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亮叹息:“是我的错,竟没发现她被人下了嵌骨咒。”
我皱眉:“这样一个小角『色』,居然用上了嵌骨咒?”
嵌骨咒是一种咒术的统称,有点类似于催眠术里的“催眠炸弹”,平时看不出来,可一旦中咒者触及到施咒者设置的某个禁制,咒术就会立刻爆发出来,将中咒者置于死地,甚至会殃及周围的人。
而且施咒方式多种多样,防不胜防,功效也各不相同,有人体自燃,有烈『性』传染病,甚至直会接爆炸,最强的嵌骨咒,其威力比恐怖组织惯用的人体炸弹更可怕。
咒术的禁制是施咒者设计好的,可能是一句话,一个词,甚至是一个人的面孔。
我看了看吴法天和刘敏亮,确定他们没事,才算松了口气:“不怪你,谁能想到太平道居然这么小题大做,在一个玄境的蛊师身上都埋下嵌骨咒。”
刘敏亮却连连摇头:“她可是成功接触到了你,怎么能算是小题大做?”
“还好你刚才不在,又有黑爷在场,黑爷一见苗头不对,就立马把她跟我们隔开了,我这才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如果仅有咱们俩审她,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吴法天闻言淡然一笑:“不至于,这只是白刃嵌骨咒,下咒的,道行不够。”
尽管如此,我还是暗暗心惊,太平道真是好算计,从接近蒋煜,到给我下蛊,再到埋伏下嵌骨咒,真是环环相扣,招招歹毒,甭管我们在哪个环节上马虎大意,都难逃此劫。
我琢磨了一下问道:“触发咒术的禁制是什么?”
刘敏亮道:“你还真是直切要害,不问我们审出了什么,直接问禁制是什么。”
“一个人名,徐奇胜。”
我皱眉看向了吴法天,见他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天津徐家的现任掌权人。”
不等我开口询问,刘敏亮就将他们审出来的消息跟我说了。
柳卡莲衣开口之后,说的第一件事是,她是太平道贵州总坛凯里分舵的舵主,这次是受黑龙江总坛的邀请,赶过来帮忙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我的项上人头。
黄金千两的悬赏,对她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又有黑龙江总坛的盛情邀请,她就来了。
而且,这次受邀而来的不止她一个,她认识的就有两个,都是江浙一带的太平道寡头。
至于这些人会怎么对我下手,她也不太清楚,太平道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受邀而来,各行其是,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贵州总坛的一个香主,想要从天津徐家赊刀人身上着手。
她说到这儿,刘敏亮惊愕之下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总坛的香主与她相熟,私下里聊起此事的时候,说过一个名字:“徐奇胜。”
刘敏亮紧张之下,凑上去正要追问,就被吴法天一把抓了回来,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柳卡莲衣面目涨红,头顶窜起了鬼火一样的蓝『色』火舌,火舌瞬间炸开,波及整个屋子。
幸好吴法天先一步察觉,以阳气遮挡住了冲击。
但柳卡莲衣却像被人拿刀在脸上划了无数刀一样,惨叫着气绝身亡。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那贵州总坛的香主必是一个精通咒术的凶人,他在柳卡莲衣身上种下嵌骨咒,既是为了防止泄密,也是给我下的战书!
“你派去徐家的人……”
“又失联了,不然我也不会搅了你的约会。”
“去了几个人,都什么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