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大意了。
敢徒手抓我的戾器,找死!
我怒斥一声,三棱刺猛然急速旋转。
三桥果然大声痛呼,甩手把三棱刺向我抛来,想以此阻我一阻。
他算盘打得虽然够精,却输在不知戾器之威。
三棱刺刚摆脱他的钳制,便陡然一转,再次向他扎去。
而我也已经扑到他头顶,双手一对牛耳尖刀分左右扎向他太阳『穴』。
三路齐至,他就算反应再快也避之不及!
挥刀『逼』退我的同时,他也被三棱刺狠狠刺中了胸口。
但这家伙好像练过硬气功一类的法门,三棱刺的狂暴力道把他扎得踉跄倒退,却只扎进去一半便被卡住,他双臂一振,大吼声中,硬是将三棱刺反震而出,伤口鲜血飙『射』!
我此时脚已落地,身后,那个雇员也朝我扑了过来。
等我一脚将雇员踹翻在地时,三桥已然双手抄刀,严阵以待了。
他一脸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我虽不懂日语,但看他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在骂我卑鄙无耻,不守规矩,暗中偷袭。
我笑了。
你见过谁家猎手在捕猎之前,会先跟野猪打个招呼?
此时的三桥,左手被三棱刺搅得血肉模糊,勉强握在刀柄上,却在不停哆嗦。
胸口留下的那个三角形创口,更是血流不止,戾器之伤,就算是最好的外伤『药』也难以止血愈合。现在我不用跟他动手,只要拖延上一段时间,就足以让他失血晕厥。
但我们这边的响动,自然也惊动了渡边孝。
他高声咆哮着不知说了什么,但三桥闻言,开始缓步后退。
渡边孝身边仅剩的三人,也都狂奔而来。
我岂能任他和渡边孝会合,七戾器狂窜而出,如同一窝发了疯的大黄蜂,紧紧缠住三桥。
不得不说,三桥确实有几分实力,那把长可及人,擅长大开大合的日本刀,却被他贴身舞了个密不透风,一阵叮当『乱』响,七戾器无一建功,尽数被挡卸开来。
可他忘了还有我窥伺在侧。
趁他疲于应付之际,我双手合十,阳气汇聚掌缘,迎头一记手刀朝他重重劈下。
“破垒!”
这一式,是我师父专为攻坚而创,名为刀招,实际上借的却是圣境阳气之威。
“当!”
三桥手中日本刀从中而断,整个人被震退两米开外,虽未跌倒,嘴角却已溢出血来。
我不给他喘息之机,追着一脚踹了过去,戾器也凶狠围攻。
他一柄断刀,拼死挡住了戾器,却又被我抽冷子一脚爆『射』在小腹上,倒飞而起!
这一脚破了他的气,身在半空的他,已然没了反抗之力。
我随即五指一握:“七杀!”
戾器蜂拥而入,所谓的剑道高手,身子尚未落地就变成了马蜂窝!
那狂奔而来的三人,在洞外猛的刹住,眼看着三桥身子爆开,血肉弥空!
我挥手收回戾器,面『露』狞笑,缓步从弥漫的血雾中穿过,朝他们迎了上去。
这帮孙子,吓得面无人『色』,大声惊呼,齐齐调头往渡边孝跑去。
我并没追杀,只是尾随其后,踏入了洞窟之中。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这蛤蟆窖深渊竟如此可怕。
夜空银月斜照,却永远无法照遍整个洞窟,当头一颗天狼星高悬,恰好位于洞窟顶部那天窗的上方,星光中透着肃杀,正应了风水之中,最为阴绝的斜月孤星之说。
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月亮古称太阴,诸天之中阴气最重。
但若只有月光,阴气无法积聚,便成不了大患。
而此地星月相应,恰恰将太阴的阴气和天狼星的杀气凝聚成一团,凝而不散汇于地底,日积月累若不得释放,便终究会生出违逆天道的东西来。
看来那每逢月圆便肆虐而出的阴风,便是这斜月孤星之地溢出的阴气所致。
只是不知,古时候又是什么人发现了这块绝地,在这里建造冥王神像和祭坛又有什么作用?传闻中的九幽风水志,又和这一切有着怎样的联系?
想着这些,我的目光落在了一身狩衣,满脸冷笑的渡边孝身上。
这里边的答案,看来就要着落在此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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