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玉手轻摇:“不过按计行事罢了,本宫也没想到,我那小十一居然也能给他五哥分忧了。”
淑妃面上一喜,随即又交待南从溪。“从溪吾儿,此事母亲早已在太后那里推却。真想让你也瞧瞧那老虔婆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时,南从溪突然眉毛一立,对着旁边的树丛大喝一声:“谁?”
南凛眼见躲不下去,只好从树后转出。同时还不忘给淑妃和南从溪请安:“见过淑母妃,见过五哥。”
“哼!”
淑妃用鼻子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倒底小时候她也养过南凛一段,哪怕是为着声誉,淑妃也不会落人口实。
南从溪也不在意南凛听到刚刚的言论。一个不成气侯的冷宫皇子而已,能有什么本事。
不但如此,南从溪本来在慈圣宫外候得心慌意乱,此时一见南凛。心头怒火升腾,要不是这个小子,他和淑母妃哪里会被太后呼来喝去的找麻烦。
他冷笑一声,突然问道:“南凛,你刚刚听到了吧。怎么样,对你那生母,有什么看法。”
南凛没想到南从溪会直接跟他撕破脸,还在伤口上撒一把盐,此时他只能低下头,把所有的怒火压制在心中。
口中一字一顿的道,“五哥,小九并没什么看法,刚刚的言论,事实而已。”
南从溪听了南凛的话,不由仰天大笑,一时间,几乎把刚刚的慌乱都发泄出去。
南凛这时却垂着头,一声不吭,只是握着的拳头渐渐泛青。
南从溪慢慢止住了笑声:“罢了,想你这个怂货也就能说出这话了。滚吧。再敢出现在本殿下面前,见一次,打一次!”
南凛灰溜溜的走了。只留下南从溪和淑妃二个在场。
南凛走后,淑妃罢点南从溪的额头,“你呀,就是什么事都藏不住。在这种人面前,有什么好说的。浪费口舌。”
南从溪和颜悦色的看着淑妃,笑道:“母妃,儿臣知道,不过刚刚郁气缠身,发泄一二罢了。”
二人一边说,一边往春华宫走。那一付母慈子孝的样子,羡煞众人。
南凛离开淑妃和南从溪之后,就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小破院子,这会儿他一点儿读书和练武的心思也没有。
心中满满的都是恨意。他即恨自己的生母,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算计皇帝,像南从溪的生母一样,被淑妃抬举着,不也一样生了皇子?
然而,南凛心中更恨的却是他自己,同是皇子,生母出身都不怎么高贵,凭什么南从溪就能得了淑妃的宠爱。
过得比淑妃亲子南从乐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