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淑妃背后的势力因为多出一个皇子而出现一丝分裂,太后就满足了。
毕竟她几乎没有投入任何东西,只坐看别人倒霉不是嘛。
可这对于现在的南凛来说,认淑妃为母,简直是个天大的打击。
入了淑妃名下,就意味着他前头的那些兄弟会把他当成南从溪一脉。偏偏他想壮大,结交朝臣,还得等到出宫之后。
这就意味着在他最弱小最脆弱的几年之内,要接二连三的受到,来自正与南从溪对敌的那帮兄弟的打击。
除此之外,他日南凛想要从南从溪一系分离出去,被人说成叛徒还算是好的。
怕就怕日后在皇帝的心中,南凛成了趋炎附势之辈。这种品质的皇子,哪里能担得起国之储君呢。
南从溪强大的时候,你南凛跟在后头吃香喝辣,等自己身稍稍强大一些,就一脚蹬了同盟兄弟,自立为王,这是任何一个上位都不会喜欢的人。
没人会在意南凛是不是在弱小的时候,受到过别的势力打击,而那个时候南从溪并没出手相助。大家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
而在立储的时候,皇帝的想法才是最得要的,本来南凛就有一个算计皇帝的生母,如果再给皇帝一个吃里爬外这种印象,简直就是神坑。
那样南凛想要从皇帝手中接到正式传位的诏书,几乎等于零,到时想得到那个位子,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直接篡位。
篡位也不是不行,你得手中有兵,现在南凛手里什么都没有,还想以后武力争位,那真成了玩笑了。
到时要是北辰国趁着南居国势弱,直接发兵来袭,玩一把兵临城下,宋知秋的一切打算都可以成空了。
这种事情,宋知秋怎么可以允许发生,她面色变了变,就冲着南从乐挤出个微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太后的玩笑啊。你还真当了真,不是叫宫里人笑话。”
南从乐大怒,“哪是什么玩笑,我跟你说,我那皇祖母是真的想让南凛做我母妃的儿子呢,要不怎么那天我母妃把我从永安殿里直接送到慈圣宫。”
宋知秋不由噗嗤一笑,安慰南从乐道:“好了,南从乐,你也不要生气啦。我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要是你真心中不满,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南从乐瞪大了眼睛,不由问道:“你能有什么主意?不要以为能做的我音乐老师就很有本事了,要知道,我五哥和我母妃两个人想通宵都没想出办法呢。”
宋知秋不在意的道:“那是她们没想到,这事其实简单得很……”
宋知秋话还没说完,就见南从乐巴巴的给她倒了杯水,小狗一样捧到了她的面前。
“先生,喝水。”
那可笑的样子叫宋知秋的嘴角抽了抽,倒底没敢笑出起来,不然一会儿南从乐一个火大转身走人,她这里问题可就大了。宋知秋呷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