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引人注目不说,还跟这些小太监身上穿的衣服颜色差不多。
以南从溪的身高,若是呆在后面的队伍里,一声不吭,还真不好发现。
南从溪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问:“宋知秋,你这里可有棋?”
宋知秋呆了呆,她有些不明白这位怎么有这么一问。不过她还真有,南凛的课业里没条件学什么琴,画之类,也就棋之一道,宋知秋会一些。
这还是托她上一世在武将世家所学,围棋本就有设局一说,她上一世的父亲教导她兄弟时,有时就拿棋来演示。
宋知秋学了不少。现在轮到南凛得益,从宋知秋这里学得还算不错。平时南凛与宋知秋下棋,倒是输赢对半。
所以说,她这里还真有棋,现在南从溪管她要了,她当然不会拒绝,当下就进屋取了棋盘棋子出来。
南从溪这时坐在院中一处石凳上,笑着对南从乐道:“听说你最近新学了棋?要不咱们下一场试试?”
南从乐登时有些期期艾艾不想上前,却被南从溪的人推了一把,他不忿地瞪了那个太监一眼,还是凑到了南从溪的跟前。
这二位皇子就在宋知秋的这个院里下起了棋,一盘棋局用了近半个时辰,南从乐居然胜了南从溪一子。这让他高兴坏了。
谁知南从溪却悠悠地说了三个字:“王太傅!”
南从乐登时就像被火烧了屁股,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说:“五哥,你先走啦。你可不兴去母妃里说我坏话!由其是宋知秋!”
南从乐也知道自己莫明跑来找宋知秋,极有可能惹来淑妃娘娘的不快,正好今天五哥也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南从溪此时一手执黑子,一边看着自己输的那一子,突然间冷笑一声:“宋知秋,以后不要再见南从乐,这是本殿下给你的忠告!”
说罢,南从溪带着人转身就走。宋知秋咬了咬唇,默默看着这帮人就这么离去。
这些人走了没多久,宋知秋自己也不想再在这个尚食局呆下去了。
天天在这里有什么好,她就是想卖命,也不会在皇宫里。现在的尚食局干得再好,于她宋知秋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只是出门不久,宋知秋就听到了尚食局里的新流言,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这个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呢。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个宋尚食可了不得,前尚食在的时候,人家就跟这二位皇子勾搭上了,现在上头没人压着这个贱人了,马上就把二位皇子给招了来。”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只听说过刘野是她后台,谁知人家的后台可不止刘公公一个呢。”
“要我说,咱们前头那个尚食死的不冤,有这么一位在后一直虎视眈眈,我还觉得那位怎么死的这么晚呢。”
宋知秋皱了皱眉,看来她再一次成为众矢之地。有时宋知秋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宫人就这么能瞎掰呢。传这种流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难道她作为尚食,就这么没有威严,可能随便编排而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