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好直接问,你是哪个?所以他示意一下李德福。
李德福眼珠转了转,就低声道:“陛下,是九皇子南凛。”
“是小九啊。”
皇帝的态度瞬间冷淡下来,本来这个挺正常的,可被南凛一插嘴,皇帝就有一咱说不出闹心。
反正他就是不想见到这个儿子,烦!看到他,就能让皇帝想起自己年轻时,被一个地位低下的宫中暗算。
上首的皇帝没作声,下头的南凛也只能跪着。李德福稍稍等了等,却没得到皇爷的暗示,他心叫不好。
正想寻个话题引来众人的注意力。此时,殿外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尖叫:“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从没在太医院拿过一丝一毫清热退火之药!”
这声音刺耳得吓人,就像二块铁相磨,刺啦刺啦的,让人听说就想起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明显的皱了皱眉,这个尚食是他一手推上去的,结果却惹出了这么大的事。
但如果此人说的不假,他也不会把那蠢材真个冤枉了。当下皇帝向太医使耿天杰吩咐,“你去调三个月内的取药记录,看看是不是冤枉了朕的尚食。”
李德福是皇帝的贴身内侍,最会看皇帝的脸色,这会一听皇帝的说法,当即向下头打了个眼色。不大一会儿功夫,尚食就又被带进了。
可是她也知道皇帝没有真的放弃自己,所以低头垂目的,缩在一旁,倒也安静。
耿天杰暗内叫苦,太医院确实有这个记录,但那也只是针对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人。
真正的贵人,哪有几个需要把名字留下来的。直接吩咐一声,谁敢不给几味药材呢。
这清热退火之物,不过常用药物而已。为了几味药,就让人明明的记在纸上,这不是得罪人嘛。
悄悄抹了一把汗,耿天杰只希望这一次能在记录本上得到几个有地位的人名。不然他可不好交差,左右死贫道,不死道友。
不大一会儿,记录本就被拿了过来。厚厚的本子上,只记了三页,只要是人,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皇帝看了看面前的本子,又看了看太医使,终是什么也没说,只随意翻看了一下。
最后一页,最后一个名字居然是南凛!皇帝一皱眉,不由问道:“南凛,你去太医院拿了清热的药物?”
“回父皇,儿臣拿了。前些日子,儿子有些上火,便取了些用。”
“陛下,这必是南凛干的。想他一个皇子,连饭也吃不饱,定是心怀怨恨。这才借着这次太后大寿,下了毒手!”
尚食这会儿高兴坏了,她可知道,皇帝本就看这个南凛不顺眼。
正好南凛从太医取了药来,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定与他有些关系,此时不把黑锅推给这小子,还等到几时!
尚食正为自己的想法高兴。却不知上头的皇帝早就气得脸都青了。
这个蠢材,就是朕想保你,就他这一句话,皇帝也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