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老太监把南从溪手里的玉收在手中,笑眯眯地道:“殿下说笑了,哪里还有别人,太后娘娘可是单等您一位呢。”
南从溪这会儿才把心放下,又在门外整了整衣服,这才走了进去。
“从溪!你倒底怎么想的,怎么就一门心思派人去折腾太液湖呢?”
南从溪刚进门,太后根本就没等他请安,就直接发问了。
南从溪本来弯腰行礼呢,这会儿真是直也不是,弯也不是。
他心里暗恨,这老家伙,看我母妃不顺眼,还往我身上牵连。
好在南从溪不愧是皇位最有力的竟争对手,在脸皮的厚度方面也是十分厉害的。
就见南从溪十分自然往前一凑,面带笑容,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就这么凑到了太后的跟前,“皇祖母,您可真是冤枉孙儿了,这不是这几天天气炎热,孙儿想着从大液湖里弄出几条鲜鱼,孝敬您嘛。”
要是南从溪直接认错,可能这位太后娘娘还真不会太生气。
毕竟不管怎么怎么说,南从溪是她孙子没错,由其他的表现在众皇子中,还是挺不错的。
偏南从溪现在的表现跟淑妃与太后说话时极像,这可恶心着了太后娘娘。
毕竟人家老太后就是不乐意见着淑妃这个妖艳贱货,现在突然间看到一个孙子样的翻版,心情能好才怪。
“大胆!南从溪,我不管你是不是要下湖捞鱼,但你一个堂堂皇子,不顾身份,居然还给出哀家这么一个好笑的理由,真当我没当场把你那几个手下抓到吗!”
南从溪心中一沉,他心中叫苦,来之前,他可没想到太后居然会把他的人给扣下。
毕竟听说与亲眼所见是不同的,不过南从溪也不愧是淑妃亲自教养长大的主儿。
这会一见太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南从溪心里也火了。
这老东西,不过是仗着自个儿是他父皇亲妈,就嚣张成这样,等我以后登上皇位,非叫这老东西病逝不可。
他可不想要一个太皇太后!只是不管南从溪心里怎么想的,但现在他还得过太后这一关。
南从溪这会儿也十分干脆,他一撩一衣服,就跪倒在地,“皇祖母,刚刚是孙儿说了假话了。这不天气太热嘛,孙儿就想下水嬉戏,但又怕真的下水出什么问题,是以才让手下先去给孙趟趟路。”
南从溪顺口胡扯,但这人一付规矩样,认打认罚,倒也让这位太后不好再深究下去。
“罢了,既然你已知错,日后可要谨记,不得再胡闹。另外,我派身边的嬷嬷给你念一天宫规,可好?”
南从溪的脸色一青,心里恨不能生吃了这老东西,什么宫规,这不是说他南从溪不懂规矩嘛。
这要是让前朝的朝臣知道了,他以后可怎么出去做人!
南从溪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他可是知道,真接下这个嬷嬷,他日后的评价中,必然多出一项顽劣不守成规的说法。
这简直比直接流传出不孝还问题还要大。南从溪突然间把头一昂,口中道:“皇祖母,孙儿还有急事在身,怕是一会父皇有事来寻,所以祖母,我就不陪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