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汴京的酒楼里的菜肴,远没有这边的丰盛,想要更多的菜肴,从各地运输食材,产生的运费,就是价钱高一倍都不为过,因为食材保鲜也是个难题。
柳梦思考这些的功夫里,吴婶已经收好了东西,还替她收好了一个包袱,“我们回去吧,先将酒楼关几天,也该放那些伙计回家过年了。”
“娘,您这说的我跟恶毒的老板一样,他们巴不得不回去呢,这几天的钱比平时多三倍。”
吴婶瞪大眼睛,“还有这样的好事,搁我也不回去啊!”
“要不然我给你开点钱,你就在这里帮我得了。”
“成啊成啊,我这就去跟你范叔说一声。”吴婶屁颠颠地跑了。
柳梦在后面笑得打跌,女人有了儿女似乎真的很不一样了,干娘的性情变了很多。
越来越开朗,放得开了,比干爹要有趣多了。
柳梦很喜欢这样的她,和她相处起来越发无忧无虑。
如何不明白,其实她也是在有意向这方面变化。
她还记得认亲前一天晚上,干娘问她母亲是什么样的。
原以为她只是好奇,没想到她在竭力模仿。
哪怕不像,她也觉得眼眶微热。
有这样的亲人,足矣。
柳梦下楼就看到干爹脸红脖子粗,“你又想干什么,是不是上房揭瓦你才开心?”
“上房揭瓦怎么够,她这显然是想上天!”柳梦笑着指出。
随即想到自己理解的意思跟他们理解的不一样,很可能让他们误会。
没想到他们竟然异口同声地说:“可不上天咋滴。”
“你们……”她随口说的话,都要被他们学完了,柳梦又羞又囧,“这是我们那里的话,有点不适合你们。”
“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倒觉得这些话生动有趣,又朗朗上口!”
柳梦最后败给他们了,由着他们一路都在学自己平时说的那些话。
自己说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当他们说起来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头都要笑掉了。
当她拍着桌子表示这点的时候,两人似有所悟,“头都要笑掉了,简直不能更贴切了。”
柳梦忍住不笑,“爹你这是被娘传染了呀,那么正经的人。”
范医生眼睛一亮,“传染这个也很不错,我先记下了。”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伴随着叶奉的时不时插话,吃点点心瓜果,很快就到达了白山镇。
吴婶意犹未尽地从车中下来,“下次还要这样,促膝长谈。”
“是的,我的锅,以后我多抽点时间陪你们二老好好玩玩,我知道可多有意思的东西了。”柳梦难得碰到这么对胃口的二老,自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好好招待着。
吴婶默念着,“我的锅,我的锅。”
走到门口,她诧异道:“你的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