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还没察觉来人,突然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欢呼:“柳梦,你死了!你……”
骤然被勒住脖子,没了声音!
萧染正要结果了她,突然想到柳梦先前说的话,一把将她推倒,撞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动静。
谢兰成天疯闹,已经没人把她当回事,就算听到这阵响动,就连丫鬟也不起身来看了。
谢兰虽然疯了,但还知道害怕,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已经彻底忘了这个昔日爱之入骨求而不得的男人,连连求饶,“我不敢了,呜呜!”
萧染拿起桌上的小人,看到小人身上绣了“柳梦”二字,就觉得扎的不是布偶,而是他的心。
小心翼翼地将数十根绣花针一根根拔掉,然后塞进怀里,这才问道:“绝子药是怎么回事?”
谢兰已经神志不清,问什么都不知道。
萧染沉着脸在谢家大肆寻找起来,倒是被他找到一些药丸之类,但他不知道做什么用,只得全部带走,让范医生检查。
范医生大清早一打开门,就看到萧染站在门外,身上披着露水,显然已经等了不少时间,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手药丸,一手布偶。
“这是做什么?”
萧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们,范医生气得连连拍桌,“该死的谢兰怎么还不死,疯了都不放过梦梦!”
萧染垂眸,那一会他也是恨不得杀了她,但想到柳梦之前说的话——
“你们这里杀人简直太容易了,法律不健全,官府不作为,杀了人还能钻空子不被惩罚,让我有时候很没安全感,生怕被人杀了。”
因此作罢。
吴婶抓着小人看了许久,松了口气,“这小人没用,我听人说,要写上生辰八字才有用,谢兰怕是不知道梦梦的生辰八字。”
萧染一愣,他竟然也不知道。
“你说梦梦被下了绝子药?我把了几次脉都没发现,难道是药太厉害?你拿来的药我先分析分析,就算找不到解药,你也可以找魏南春,不会没有办法。”范医生安慰。
萧染定了定心。
“不管梦梦能不能生,你都不能负她,要跟你范叔学。”吴婶说道。
范医生很是高兴,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被媳妇这么夸奖,“我倒觉得梦梦那丫头负萧染比萧染负她的可能性要大。”
话落就被吴婶打了一下。
萧染走后,范医生理论,“我说得不对吗?”
“有你这么挑拨离间吗?”
“我这是提醒萧染要好好对那丫头,要不然就会被她负了。”
范医生的话确实起了作用,萧染看出她对孩子的执念不大,还是贪玩的性子,所以即便他怕自己出个万一想要留个后,也不提这事了。
他也绝对不能出事,让她一个女人生孩子拉拨孩子长大,孤儿寡母的,他会死不瞑目。
最重要的,他怕自己死了,她会改嫁。
萧染已经习惯粗衣布褐,骤然拿到这样的锦缎,觉得扎手,考虑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换上了。
柳梦要慢上许多,等她变成萧采萍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店家在围着自己男人不断夸奖。
她看着也是眼前一亮,虽说原本穿什么都遮挡不住他身上气势,但人靠衣装是真的会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