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有风浪,小心点。”
“第二座山上,最近有头老虎正在发情,异常暴躁,你们打猎躲着点。”萧染上次就是被那头老虎伤着的。
将萧染送走之后,越老爹叹了口气,看着越婷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
正是六月中旬,酷暑时节,夜色深沉,一轮圆月慢慢地被阴云遮蔽了起来。
等到只剩下细细的一弯,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越婷的房中。
朦胧之中,好似听到噗呲入肉的一声,随即归于安静。
但很快,啪嗒……
红色的液体从床上蔓延下来,顺着床间缝隙滴落在地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次日黎明,和越大哥商量好要带越婷去镇上散心的越大嫂推开了她的房门。
当看到床上一幕,登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不过瞬间,越家大乱!
越大哥惊呼道:“婷儿,快叫范医生过来!”
彼时柳梦就在范医生家里,昨天萧染走后,她就将糯米鸡带给他们吃,得到了他们的赞赏和好评。
当晚,她就宿在了他们家,因为害怕那个黑衣人会过来。
越泽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吓了她一跳,“怎么了?”
“范医生!我妹妹,我妹妹流了好多血,都在脖子上!”越泽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范医生刚起来连脸都没洗,就带着行当去了越家,柳梦跟在他身边,神色有些不安,毕竟出事的人是昨天才跟她闹过矛盾的越婷。
来的路上她还在想,是不是萧染帮她教训了越婷,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局面。
越家的堂屋正中央,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放在了草席上,越家人围着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已经不需要大夫,他们就能判断越婷死了,没有丝毫挽救的可能。
柳梦不敢相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范医生还是揭开白布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死紧。
柳梦站在旁边也看到了,她的脖子的那一块肉翻卷过来,已经被血液泡得微微发白发胀。
血干而亡,触目惊心。
柳梦脑袋嗡嗡乱叫着,一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在别人拦都拦不住的时候,一巴掌将她打得头都偏了过去!
范医生大怒,“越大媳妇,你做什么忽然打我干女儿!”
“是她,肯定是她!昨晚婷儿还跟我说,柳梦肯定不会放过她,现在婷儿真的出了事,我的妹妹啊,你才十七岁啊,呜呜!”
柳梦甚至来不及感受脸上的剧痛,就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怀疑,痛恨,谴责……
好像她就是凶手一样!
范医生被气笑了,“梦梦一个娇娇女,手无寸铁之力,论力气根本不是常年干活的越婷对手。但弄出这么深的伤口,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你们觉得她怎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