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医生和吴婶对视一眼,感到不可思议,认识萧染有一年了,是为数不多和他走得近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沉闷性子,没想到用起心来竟然是这样。
“越来越冲动了。”范医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总归是有点人气了。
一年前他活过来后,每天过得极其麻木,除了打猎就是打猎,很少跟人往来。
柳梦嫁来没几天,他就开朗许多,不用怀疑,肯定是受她的影响。
范医生叫柳梦帮忙整理药材,“梦梦啊,你今年多大了,家在哪儿,以后有什么想法?”
“十九岁了,六月六号是我的生日。”
“年纪有些大了。”
柳梦瞪眼,“人家明明是个小姑娘。”
“你吴婶十六岁就嫁给我了,这里的人十七八岁就生孩子了。”
果然是落后乡村,没有成年就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柳梦叹息,“我家在Z国帝都,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没有。”
“我是独生女,家里还有爸妈,哦,就是你们说的爹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不是说你是无父无母的商家女吗?”
柳梦心想也许是那个花七魅,但她没说出来。
“你觉得萧染怎么样?”范医生明显看出萧染对她的用心,却没看出她对萧染有多在意。
柳梦想了想,“他很好,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
范医生很可能是个传话筒,所以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帮我把这个磨成粉。”范医生没说什么,端来一盆豆子给她。
“这是什么?”柳梦以为是吃的。
“巴豆,治寒结便秘、腹水肿胀所致疾病,俗称泻药,有毒,慎用。”
柳梦怀疑他是不是在整自己,有毒还让自己磨,而且巴豆这么硬,磨成粉得到什么时候。
但她对萧染有愧,想了想,还是认命地磨了起来。
翌日天不亮,柳梦就兴冲冲地爬起来,自己绑好了头发,跟着吴婶从大清早出发,在牛车的颠簸中,用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她梦寐以求的白山镇。
柳梦在长乐村待得都快发霉,以为镇上会和自己的世界有所关联,来了之后,不禁大失所望。
这是个多了集市功能的交易中心,白山镇底下的四个村村民会来这里买卖东西。
有人贩卖家里种的蔬菜瓜果,有人兜售自制衣物首饰,有人摆着摊子卖茶水点心,有人将家里养的禽畜或者所猎所渔肉类摆上,活的死的,应有尽有。
一条长街密密麻麻摆满商贩的摊子,从东头延向西头,根本看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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