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姨妈巾递到嘴边,咬掉那根线,她浑身抖了一下,只觉得腿间凉飕飕的,然后就出了更多的血。
如果不是中间的草木灰兜着,恐怕早已经顺着腿肚子流了下来。
“谢谢你。”柳梦没想到威猛先生竟然还有这么贤惠的时候,谁把他娶回家简直是造福子孙后代。
萧染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视线一划,见她竟然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裤子,额头不禁又蹦出青筋来。
萧染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好的涵养,每次在他想要发火的时候,看到她一双眼睛轻眨间泛着水雾,好像小鹿一样无辜,他就平息了下来。
“那个,你把褥子放哪去了?”柳梦绞着手指,只觉得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萧染看了她一下,“你要洗吗?泡在盆子里。”
“不不不,干嘛要洗啊,脏了直接把它烧掉啊!”柳梦满心想着毁灭罪证。
“只有死人的东西才会烧掉。”萧染告诉她这个事实。
柳梦脖子一缩,以为他在威胁自己,想到他可能是个杀人犯,就慢慢退了出去。
萧染简直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虽然他是个大男人,但是喜净,见不得东西不工整,掀开被子,打开柜子,全都是被某个女人糟蹋过的痕迹。
萧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娶了个妻子,而是祖宗。
柳梦出去后,就站在昨晚那个位置,往当时那个黑影的地方看去。
如果没有出现幻觉,她是见到鬼了吧?
她抖了一下,但她还是试探着朝那里走了过去。
早上下了点小雨,现在已经天晴,微微湿润的泥地里长着一层青苔,青苔上有半枚脚印的划痕。
是人不是鬼?
柳梦蹙着纤眉,注意到旁边是一间屋子,木门没有关紧,露了大概一个成人手掌宽的缝隙。
一晃眼,柳梦看到里面好像放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她好奇地靠近,心跳在不断加速,脑海里不断划过狗腿子说萧染是朝廷案犯时的情形。
柳梦咽了咽口水,已经逼近到屋门的地方。
其实依照她懒惰的性子,很多时候就算有好奇心也懒得去探索,但是这会她却格外想要了解自己这个靠山。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她的神思绷紧到极致,准备看看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的时候,一道没有情绪的嗓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在那干什么?”
柳梦一惊,连忙转身,“没啊,什么都没看到啊!”
萧染面无表情地走上来,擦肩而过时,看到她原本红润的脸颊白了一白,眯眼走到屋前,将门带上,拉紧,最后咔哒一声落了锁。
在他走后,柳梦幽幽看了他的后背一眼,如果他的身份危险,自己跟他在一起,岂不是会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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