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凭空想象到了腐烂的味道,苏余一个没忍住,干呕出声。
“你怎么了?”和苏余背靠背绑在一起的辛朗听见声音问道,语气带着急切。
“没事,大半天的见鬼了。”忍下心头的恶心,苏余看向国师,“你这不人不鬼的老东西不去坟墓里躺着出来吓什么人?我还以为是装神弄鬼的,好家伙,搞了半天原来真是个鬼啊!你这画皮技术不咋行啊,这么丑一张皮戴着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的?姐姐学过几年素描,要不要给你露一手?”
已经注定好结局的苏余开始放飞自我,压根不怕辛朗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鱼了。
被恶心坏了的她现在只想喷死眼前那老东西。
而苏余一番话,确实刺激到了国师。
他千辛万苦想要找到人鱼,就是为了让自己重新拥有年轻时的活力。
自从多少年前,他就开始用秘术延续着本该消逝的生命,并且再也没照过镜子,就是因为害怕看见自己愈渐失去生命气息的样子。
现在被苏余这通话全部点明,就像是把现实赤裸裸的摊开摆在了他眼前,这怎么可能让他忍受得了。
“你给我闭嘴!”国师喘着粗气怒吼道。
“怎么?就这就受不了了?我说的事实捅到你的伤疤了吗?心理接受能力这么低下还敢学人家出来害人?”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苏余反倒是身心愉快骂得越来越溜了。
“国师您消消气!”跟在一旁的齐献见他气得像是旧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生怕他还没把永生秘法用上就气死了,赶紧上前安抚,“来人!给我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
“还有你!你这五十几还不休息休息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着步这老家伙的后尘。”苏余瞬间又把矛头对准了齐献:“就凭你这种会对一个老怪物拍马屁的行为,难怪你亲爹不愿意退位,又蠢又坏的人怎么配当国王呢?”
苏余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一张嘴叭叭的,只管往对面伤口上撒盐。
此时在秦娜身边的齐瀚正默默缩着脑袋咂舌感叹。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优待的那个啊,毕竟只是被打晕了两次,从来没被骂得想死过。
虽然此时待遇很惨,但依旧很想笑,是辛朗和秦娜此刻的想法。
被堵住了嘴的秦娜不能参与唇枪舌战,可从她那双发亮的眼睛里能看出来此刻她有多崇拜苏余。
而挂在她背后的辛朗更是没忍住将唇角弯起了一道明显的弧度。
见齐献气得都快翻起了白眼,叫嚷着士兵赶紧去堵住苏余的嘴。
只可惜被高高吊在桅杆上的苏余习惯了鱼尾之后,就算两条腿被绑在了一起也能游刃有余地拍翻冲上来的士兵们。
一个接一个被狼狈的踹翻在地,而苏余却颇为意气风发的如同女王一般。
保持沉默的系统:这真是自己带过最离谱的一届宿主了,但看上去还觉得挺爽的是怎么回事?
被苏余刺激到了的国师眼里闪着阴鸷的光,他面色不善地从怀里摸出了装着人鱼骨粉的瓶子。
失去理智的他把瓶子里剩下的粉末尽数洒向了苏余......
之前有幸体验过一回的苏余想到当时的场景,小脸一白,骂道:“老不死的,骂不过你就玩阴的,真臭不要脸!”
只可惜骂归骂,在国师手握骨球念动咒语后,绝望的情绪再次遍布全身。
旁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开始对这个神秘国师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可以将她放下来了。”
终于,苏余被放在了甲板上,来自灵魂中若有似无的绝望感,让她忍不住将身体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