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听见这天大的喜事,面色才泛了一些红,露出少见的羞涩,慢慢的说:“皇上,臣妾想把修景养在身边,日日照看他。”
明铎点头:“那好,就让修景住在钟粹宫吧,不必挪去撷芳殿了。”
容昭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儿子到底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亲,送去撷芳殿里面,照料的嬷嬷也不知是不是尽心伺候,总是不放心。
明铎又问:“贵妃说了一个,朕还答应你一个,你尽管说吧!”这会儿倒是客气大方,想着容昭要的左右不是地位便是钱财。
容昭一脸深情地望着皇上,望穿秋水只因为容昭爱的深切,缓缓笑了:“臣妾还没想好,便留到日后臣妾有所求时,再用这一个愿望吧!”
皇上显然被容昭这一番话惊到了,他以为容昭要的可能是前两天在养心殿见过的西洋钟表,也有可能是蜀锦局近来送的几十匹蜀锦,是黄金翠玉还是白银珠宝,都已经做好了大手一挥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这些都不是。
不过细想之下容昭这样也是对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想要的,不如留到以后。
明铎便点头允了。
“臣妾独居钟粹宫,饶妹妹去住哪儿?”
“朕选了咸福宫给她,他在你宫里住着,也沾沾你的喜气,便晋为贵人吧!”明铎捻着手里的紫檀佛珠略有思绪的说。
容昭笑着点头:“臣妾替饶贵人谢过皇上了,饶贵人跟着臣妾在钟粹宫多年,一直和和睦睦从未伤过和气,这贵人之位都是饶妹妹应得的。”
皇上含笑看着容昭,“你的贴身宫女雪娘倒和你一样美丽动人,天生的一副好皮囊。今日你既大喜朕不如赐她答应的位分与你做伴。从你宫里出去的,也不至于委屈让她从官女子做起。”
容昭一下变了脸色,愣住不动,哭笑着“皇上难道早对雪娘有意?是臣妾不曾明了圣心没能早早看出皇上的意思,为皇上安排。”
皇上笑着回想:“也有许多时日了,朕在你宫里见到雪娘对着院儿里的荷花吟诗来着,你宫里有一池子荷花,她吟的便是那句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朕记得清荷的名就是由此而来,所以朕想给雪娘的封号就取一的谐音依,意为依人依顺,你意下如何?”
容昭这么多年屹立后宫不倒圣宠不绝,其间原因有很多,家世、容貌,可始终就是成不了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就是因为生在武将家里,家中没有一个舞文弄墨的人,她连一句床前明月光都吟不上来,又怎么能……怎么能……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可臣妾入潜邸时雪娘就跟着臣妾了,除了雪娘臣妾身边实在没个可心的人,皇上就忍心让臣妾一个人在这深宫里孤苦伶仃的。”容昭有几分不愿也不敢表露,怨明铎的意思,怨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打主意。
皇上并未在意容昭言语里的不情愿,只因为顾着自己喜欢,仍是笑的:“你身边不是还有思雨吗?朕记得也是同你一起入潜邸的,朕只要走雪娘一个,给她贵人的位分还不行吗?你放心,朕绝不会亏待她的,让她同饶贵人一同住到咸福宫。”
容昭暗戳戳的捏了自己一把,恨自己不早点儿发现,面上恭维着“那臣妾再替依贵人谢过皇上了,如今钟粹宫三喜临门实在是皇恩浩荡。”
明铎笑着站起来背过手微微俯下身对容昭说:“全是瞧在贵妃的面儿上,否则她们哪来的这福气?”说吧,便领着韩雨后悠悠地走了,一路哼着小曲儿,新得了依贵人这样的佳人,心情又怎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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