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到了又如何。”
婴宁止住了哭泣,无意间瞥见雪竹那双冷漠的眼,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白家本是军武之家。自己这般弱懦,会被那些下人看低的。
微微叹息,明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那个了令人胆寒的灵人,故意说道,
“阁下一个武功卓绝的大内高手,亲自动手和我们这些弱女子为难。是,你赢了。赢得彻底。能打的都趴下了,动弹不得。不能还手的还不是任你宰割?
我初兰殿连我这个倒霉的公主在内共计十二个人。阁下稍等片刻,我要他们前来集合。也省的你挨个寻找的麻烦。不知道阁下可否愿意给我这时间?”
荷香的腿都僵硬了,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听着婴宁公主这样说,心里大呼:
公主这是疯了!
小书的裙子已经湿了,双腿灌铅了一样,满眼恐惧的看着笑眯眯的慕容迪。
慕容迪慢慢起身,仔细看着婴宁公主,“你这是害怕黄泉路上一个人太孤单吗?”
“非也。我这个倒霉的公主有自知之明。阁下光天化日之下凶,当然是不怕处罚。”
婴宁公主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是没有底的。
她第一次赌:赌这个灵人不懂擎天山的刑律!
他不懂,所以无所畏惧。
她要做的是让他明白:在皇宫里凶是会付出代价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有些事,
懂了,
就知道怕了。
他怕了,我们才能活!
“你的后台够硬,既不怕得罪雪云山,也不怕得罪擎天山。雪云山的侍卫你敢打,擎天山的公主也敢杀。我这个倒霉的公主自知身份卑微。
即便是我死了。
白家也不会多说什么。天帅是我公爹,不是我亲爹。点苍是我未婚夫,不是丈夫。蕴成君主是我叔皇,不是我父皇。所以,初兰殿的人就算是死光了,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你住在扛得住他们的打压!”
婴宁公主一口气说完,心舒坦多了。
慕容迪听完有点坐不住了,整个皇宫最软弱的公主是谁···
谁的谁?
人有点多。
没记住!
好像都听过。还都是他忌惮的人!
“唬我呢!”
慕容迪很是欣喜自己从新找回做人的感觉,有灵力不用,偏要用蛮力,蓦然伸手扣住婴宁的脖子,
“再说一遍,爷得记性不好。”
“咳咳咳·····”
婴宁公主被掐的呼吸急促,咳嗽不断。就是不再开口。该说的都说了,若是他不肯放过初兰殿。费再多的唇舌也是枉然。
“小迪,你干什么!”
韦宁公主大惊,惠宁公主是个无依无靠的公主,本来就受了重伤。死了,残了,无伤大雅。
婴宁公主不同,白家大公子就在皇宫内。若是慕容迪一个得意忘形下手重了,蕴成君主是会问罪镇天的!
皇宫之内无私事,今天的事一定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昔日有多人宠爱自己,到那时就会有多少人厌恶自己!自己可不要做那个恶名在外的女子。一旦名声坏了,就没有办法靠近悦哥哥了。
“这是公主姐姐。你怎么可以对这般公主姐姐无礼!”
韦宁公主怒气冲冲冲到慕容迪面前,举起小拳头雨点似的砸在他胸前,一边砸,一边娇声埋怨,
“慕容迪,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竟然敢对我最敬爱的姐姐动手。我打死你!打死你······”
享受过夏日的烈焰,再也不对冬日里的太阳抱希望了。
被真心拥抱过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虚情假意。
看着努力演戏的镇天小公主,婴宁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来灭我初兰殿的。两个贴身宫女已经吓瘫了。现在是指望不上她们了。
婴宁公主起身,迈着僵硬的步伐,慢慢地走到雪竹跟前,使尽全力把她拖到殿内,颤抖着手拿出药瓶给她喂下一粒药。
一向战斗力很好的雪竹,此刻连吞咽这种小事都做不来。
婴宁的眼泪梭梭不停地流,喝一口冷水,口对口喂到雪竹嘴里。然后用手轻轻地,柔柔的,慢慢的为她梳理着咽喉,知道看到她有了吞咽的动作之后。再次掰开他的嘴,看了看,确定药丸已经吞下了。这才步履蹒跚的走出初兰殿。
韦宁公主还在捶打着慕容迪,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大有她这个姐姐不出言制止,她就不会停下责罚那个灵人的意思。
真是够了。
这一切可都是因你而起!
若是没有你的授意,她们怎么会躺在这里。
当她再次拖着蓝晶往回走的时候,荷香,小书勉强可以走路了。
两个侍女一路跪趴着,帮着主子把蓝晶拖到殿内。
蓝晶的伤势明显比雪竹轻,仅仅是毕雪竹的伤势轻一点点——她可以自己咽下药丸。
安置了两位侍卫,婴宁才把重伤昏迷的惠宁拖回来。
荷香,小书看着惠宁公主,说什么也不敢上前帮忙。
蓝晶强撑着身体爬到雪竹身边,搭手给她把了一下脉,时有时无,气若游丝。若是不能及时救治,雪竹怕是撑不过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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