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雪睁大惊恐的双眼,拿火折子的手隐隐发抖,将火折子靠近赢丽笙的脸蛋,近距离趴在她的脸上仔细观擦她的太阳穴。
吁,
左边的没有。
深吸一口气,接着看右边:
呼,
右边也没有。
“你没中招。”
楚江雪心口的石头瞬间落地,麻溜的跑到蝴蝶身边,左看看,又看看,然后跑回到赢丽笙身边,一脸的如释重负:
“没有。”
“我看看你!”
赢丽笙抱着楚江雪的脑袋仔细看着,当看她光洁的太阳穴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小雪,你也没有。”
胡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四打量着乌泱泱的甲壳虫,神色凝重地说:
“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赢丽笙吸了一鼻子,抬手擦擦眼泪,楚江雪瘫坐在一旁,手里的火折子放在地上,眼望着令人畏惧的甲壳虫,认真的回答胡蝶问题:
“不是那个御虫师做的,就是那些杀手里的御虫师做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今夜刑部大牢的人。不是他们,就是我们。”
胡蝶说:“不是我们就好。”
赢丽笙靠着墙,缓了片刻之后,淡定的说:“不管是谁,我们今夜都不能睡了。”
胡蝶揩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挪过来,小心翼翼说道:
“谁要对我们下这种手?”
楚江雪把三人藏的火折子全部拿出来,还点燃了左青桐留下来的两支蜡烛。牢房内烛光昏暗,映照着三人悲愤的脸庞。
楚江雪知道自己的此行不会平安,可也没有想过连累赢丽笙。我都打算放弃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为了灭口,不惜动用这种卑鄙的手法。
不就是想要灭口吗?
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牢房内一阵沉静。
赢丽笙冥思苦想,一个大胆的设想涌上来:
蕴成君主!
慈颜是个很厉害的御虫师,这些虫子一定是她养的!
利用这些虫子把我们变成傀儡!
想到这里,赢丽笙浑身起了一成鸡皮疙瘩,看了看同样愤怒的胡蝶,楚江雪,低声说:
“我怀疑沈城韵。”
你可真会挑人!
他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诚然,我们若是出事了,第一个被诟病的就是他。
唉,
沈城韵,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是冤枉的。可我不想帮你洗清罪名。
胡蝶眼神闪躲一下,沉思片刻,同样低声说:
“嗯,我也觉得他的嫌疑最大。”
楚江雪一愣,不解的说:
“为什么呀?”
赢丽笙双手一摊,声音微微提高一点点:
“还能为什么?嫌弃我们蹦跶的太欢。”
接着恨恨地说:
“姐是他侄女的情敌。替她侄女清除障碍吗。咳,对不起啊。我连累你们了。”
“不是,应该是我连累你们才对。”
楚江雪说,
“我不该出现在擎天山。更不该去参加什么百花汇。虽然什么也没干,还是让那些感觉到了危险。他们狗急跳墙,决定乘人之危。在这个是非不分的地方除掉我们。
但是,浑天家主不该被这个锅。毕竟这是刑部大牢。他要是想要弄死我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动手。不用这么麻烦。”
“······”
胡蝶舔了舔干干的唇,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坐下来,警惕的看着牢房内那些黑压压的甲壳虫:
这东西不该是至先。
应该是一种和至先相近的东西。
这东西在黑夜里潜近牢房,不应该是牢房外面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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