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宇默默的放下手里的棋子,聪慧如斯的他焉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沈悦宾,
师叔的独子。
擎天山的少主。沈家下一任的掌权人。
自幼天资聪颖,深得师叔疼爱。
帝王的爱,
深沉,
独断,
压抑,
专横!
自由中带着困扰,迷茫中在固定的跑道上追逐!
越是看是自由的人,越发的没有自由。
三个天庆纪元年前,我不懂。
现在,
我明白了。
我和他们都是他们放逐在广阔天地的猎手,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勇往直前。
“师叔,要我做什么?”
白正宇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言辞上更加恭敬,
“玉龙定不负所托。尽最大的努力完成师叔的意愿。”
“······”
沈城韵笑而不语,看了眼棋盘,一手拢着衣袖,一手捻起一子,静静地等着白正宇。
心里的活动始终没有断:
这小子不是个莽撞的,不能用常人的手段与他沟通。
小子,
你很聪明。
只可惜遇到了我。
若不是有些事需要许莫那个老东西出手,师叔真的不愿意这么为难你。
沈城韵静静地注视着白正宇,白正宇严谨的坐在那里。自从来到擎天山,师叔对桑榆一战只字不提。坊间对那一战传说沸沸扬扬,后来却不再有人提起。
不用说,一定是师叔背后做了什么。他的目的不想让悦那么早的站在人前。小龙儿,明是非也是沾了悦的光。
百花汇以后,天下英才聚集一堂。不久的将来,各展所长,纵使盖不过桑榆一战的风头。也会被有心人吹捧的走上风口浪尖。
外人会渐渐的忘却浪谷,忘却小龙儿。忘却沈悦宾,明是非。这些传说的中杀星在世般的人物。
师叔不会。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
只是,我家男女老幼皆是兵。真心的不想让她再入军营!
她是个孩子,一个女孩子就该做女孩子该做的事。
何况,她也不爱权势,更不喜杀戮。
你家的水太深,我已经被湮没了。不能让她在和你家扯上关系。
至于生生?
即便是没有这层关系,她也是他们的眼中。
白正宇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捻起一子放在棋盘上,一子落下,棋盘上胶着局势依旧。黑白棋子依然是一片厮杀。
“唉,”
沈城韵叹息一声,已知他心中所想,手中棋子缓缓放下,神情凝重的说:“玉龙,不再想想?师叔允许你悔棋。”
白正宇起身,恭敬地一礼,“师叔,棋盘上的规矩:落子无悔。”
“······”
沈城韵:
朕知道落子无悔!
这不是希望在考虑一下吗?
“玉龙啊,重大的决策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白正宇又是一礼,“师叔,天色已晚,侄儿该是出宫的时刻了。”
“······”
沈城韵一时语塞,心里总有不满也只能忍耐。谁叫这小子是自家的乘龙快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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