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凌关副关主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人——薇姿夫人。
白云起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中央红毯,单膝下跪的那一刻,薇姿夫人急了:“许帅,两位公主当面顶撞太皇太太后地指婚。说轻了是违反宫规,说重了就是藐视皇权。以律而算那就是抗旨不尊。白云起就是一个普通的海鹰防将军,他的言语能有多少分量?”
薇姿夫人越说越激动。
白云起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蕴成君主脸色越来越和蔼,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藏着一丝得意:许莫,你这是树大招风啊。朕不想着,想着你的人也不少啊。
云雨丹书四家丞相越听越觉得可笑:薇姿夫人,人人皆是家丑不外扬。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白正宇越听越糊涂:不就是一顿板子吗?身为军中将领那个没有挨过板子。至于这么惧怕吗?
站在白正宇身后不远处的蓝晶,雪竹,因为无所事事小声议论着:
“城主还真猜对了。这里的水深不可测。”
“吁,薇姿夫人这是怕两位公主被打残了。那些看似柔弱的娇小宫女,哪一个下手都比律令营的掌律狠毒。”
“唉,可怜的许帅这是被盛名所累。人家动家法处罚家人,他也能无辜中标。”
“据说:这个人情不能讲。婴宁公主已经有主了。那一位可是鲜花一朵,正在等待有缘人来采。”
“吁,别说了。这是给许帅送了一枚桃花令。”
许莫笑而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那么耐心地听着他说:
“许帅,抗旨之罪,非同小可。就算是今天她们侥幸被一顿板子绕过了。来日方长,若是哪一天被人提起来,依旧是罪不容恕。小妇人也不是无理取闹。就是想借许帅金口给她们免了这个罪名。还望许帅成全小妇人的一片私心。”
薇姿夫人说完面向许帅跪了下来,“许帅,小妇人绝无冒犯之意。实在是小妇人人微言轻,没有能力保护她们。”
许莫放下杯子,看了看一脸不自在的白正宇,想着雪竹,蓝晶的话他该是听到了。即便是如此,这个烫手的活计也不能接。
薇姿夫人,你乃是一介妇人,焉能知道我的苦楚?
今日这个情我若是讲了。九凌关就欠了沈城韵一个人情。将来我家小城主在诸多政务定撤上,就要酌情为你家的江山着想一二。
本帅为你家的家人讲情,还要让我家的小城主欠你家的人情?!这样赔本的买卖是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不能干。
薇姿夫人,你是个好人。
只可惜头脑简单的好人很少有长命的。
你是个奇迹。
因为你身边有个沈城韵。
我家小城主未必有你的福气。
因此,
你的请求,
本座不能答应!
“沈悦宾!进殿伺候!”
许帅面色一凌,沉声传令。
一声令下,四座惊觉:
许帅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