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道寒光一闪而至,木子手握利刃直指赢丽笙咽喉,眸光狠戾,杀气腾腾,厉声质问:
“你是谁?为何要害我家公子?说。”
“说什么疯话呢?他是我师兄!”
木子一怔。
赢丽笙抬手推开木子抵在咽喉的宝剑,鄙视的说,“你这些药粉,气味大,颗粒粗,我这二把刀的都能看出问题?你家玉龙大公子看不出来?”
木子气势弱了很多,剑尖指着赢丽笙的肩头,疑虑重重。
赢丽笙捕捉到他眼中的顾虑,戏虐的扯扯嘴角,立刻把张景淳给卖了:“放心,这是妙手神医张景淳的东西。他跟你家公子的关系,不用我多说吧。”
“我还是换个方法劝公子离开。”
木子眼中疑虑不消,这个女人是大公子的护卫,看她与小公子的亲密程度,应该是很得大公子信任的。
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相信她。
万一,万一她对自己不满,借机······还是小心为上。
木子抽回宝剑,慢慢推剑入鞘,将药包狠狠地扔在地上,愤然转身,“这个东西我不敢用。”
“嘿,这是······好吧。我输了。”
赢丽笙先是一脸敬佩,接着无奈的苦笑着,看一眼被扔在地上药包,转身向着自己的草棚走去。
在她走后,一个老兵颤颤巍巍的走来,捡起地上的药包,冲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腊月天的夜色里,寒冷月光的一般的笑容。那一眼,能将人冻成冰雕。
***
赢丽笙行至草棚外,心思复杂的望一眼还亮着灯光的露天营地——白正宇白在宇还在默默地翻看着公文。
赢丽笙蹙眉,转身向着灯光处走来。
“明天还有很有多事要处理。早点休息。”
点苍帝头也不抬,淡漠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北山别院里的人,有意与我们抢功劳。这个我不会让。”
感情这位···这位啥都知道?!
赢丽笙在心里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行进的脚步的丝毫不曾慢下来,行至简易的桌子前,微微弯腰,伸出双手。
“把她给我吧。这样睡不舒服。”
赢丽笙还是带着小小的郁闷,把心里的怨气都带了出来,说话的声音有那么点傲慢。
“她在,那些人就在。”
白正宇浅笑,拿起一份公文——《内廷司公函》推到赢丽笙面前,温宛的说,“九凌关副关主,不会只有八百护卫。”
“嘁,就你知道。”
赢丽笙不屑的嘁了一声,蹲下来,拿起公文翻开来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怒火万丈。
内廷司一众文臣,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一致攻击浪谷。
甚至将这次的雾通镇海水倒灌之灾,归咎在浪谷吞并玉宁山的霸业里。言辞之间,赤裸裸的污蔑浪谷:野心勃勃,心怀不轨。
更是把九凌关的副关主无令入内宇之事罗列成罪名,逐一批驳,言辞犀利,大有许莫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这许莫追根究底,就是为了把小龙儿拐带走,做不做成他们的令城之主,孩子太小,尚没有定论。
除此之外,许帅对所有事都不怎么么关心。
看到如此,赤裸裸的恶言攻击,赢丽笙明白,这不是师兄可以左右的事。但是,任由内廷司这么臆测下去,九凌关与擎天山迟早会有一战。
赢丽笙合上公函,放回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正宇,“师兄,你不会是要留下来拿证据吧?”
“不会。”
白正宇笑了,眼中现出少有的自豪,坚定地说道,“十六宫的少宫主还没资格拜见你师兄。”
赢丽笙大失所望的哦了一声,默默的盘膝坐下来,带着浓重的不悦,鼻音很重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