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绝无私心。”
木子将军额头渗出汗水,他很想说:景泰蓝色明日要来拜访。
景泰蓝色,林玉燕的独子。一个乍一看,翩翩佳公子。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多少人被他的外表迷惑。多少人不明不白的背上不白之冤?
那样一个人,表里不一不算。他还是惠坤宫老太婆的娘家人。雾通镇坊间的流言,不用三猜,也不用两猜。一猜就是他在背后捣鬼。
公子啊,你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一腔热血,仁爱百姓。为了百姓,不惜千里遥远云来补给。就记着里的万民。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玉宁山内斗引发的!
玉宁山不愿担这个恶名,你们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替罪羔羊了。单是玉宁山都够你们喝一壶了。如今又加上了惠坤宫。
惠坤宫?
天皇老子都不敢招惹的地方。大公子,你又拿什么与他们说理?
即便是有理,你也说不清啊。
你想说,景泰蓝色也不会给你那个机会:他景泰蓝色见不到你。但凭他一面之词,元帅也不会善任他胡说八道。
若是你们见了面,他在从中施展一些手脚,你可是防不胜防啊。
不,这些话不能说。
“公子,说明白了就是末将贪图这点儿功劳。你是苍天家的大公子,有这点功劳是贵人,没这点儿功劳也是贵人.我就不一样了,有了这些功绩。上面一高兴,赏些金银布匹。我们将军府不是多一些意外之财吗?”
“哦?”你在说谎。
白正宇心里松了一空气,敲打桌面的手停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眉心紧蹙,“我能给你更多。只为换取多留一夜的权利。不知将军,可否会给与我这个机会?”
“公子,你看,这话说得。”
木子心急如焚,天帅有交代:在他们兄妹没有抵达雪云山之前,擎天山的任何势力都不予见面的机会。
“哪有你这么直白的和属下抢功劳的主子?公子,小公子睡觉不需要帐篷。你看,在你怀里睡的更安稳。不哭不闹,更不会夜半惊醒。在怀里搂着吗?走着,坐着有啥分别?她也不知道。”
这一刻,白正宇确信了许莫的话:有人背后要挟木子。
看这个样子,那人是我们,乃至九凌关都得罪不起的。若是说谁能和人家掰一掰手腕。恐怕就是那个让恨不起来,更加爱不起来的令城之主了。
只是,木子将军。
你有一颗赤诚之心,我怎能让你替我们面对凶险?
玉龙大公子眉头紧皱,翻滚的思绪让他心口不由自主的起伏着,呼吸有些加重,说话的声音瞬间低沉:“木子将军,不瞒你说:公子我怕黑,不愿意赶夜路。”
???
一向稍有表情的楚江阔,眨了一下眼:主怕黑?我怎么不知道?
巡逻归来的许莫,被他这一理由雷一个外焦里嫩。默默地叹口气,靠着一棵小树假寐。
明是非悄悄地摸过来,也不嫌弃这棵小树羸弱,也靠了过来,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和许莫告状:“老许,你家大公子这是要英雄救英雄。那个景泰蓝色肚里没憋什么好屁。他在咱们宿营地外溜达了好几天了。
每一次都是被展潇潇拎着棍子打走的。他的小厮就转移了方向,这些天一直在缠着这位木子将军。这要是见了你家公子,展潇潇有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