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看到他脸上的无措,赢丽笙微不可查的哀叹一声,“我想一个人走走。”
月光的清辉,映射着她眼里的悲伤:不该有的情,就让她就此而止吧。
“我·····还是陪着你走。这里不安全的。”
白正宇瞥见旁边的女子·掩口窃笑,终于明白赢丽笙为何变了脸。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只好默默的陪着她走。
街角蹲着一孩童,一少年同时摇头,无不惋惜的叹息:“木头啊(呆瓜)。”
“二位,你们懂什么?这叫君子之德。”
田凤军同样为白正宇的木讷感到惋惜,却不得不佯装很懂的教训这两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家有贤妻,这是有妇之夫该有的道义。不要在背后乱点鸳鸯。”
“阁下穿戴不是雾通镇的人?”
明是非放下空碗在方凳上,不予理睬田凤军,转而笑着打量沈悦宾,“敢问小哥来自哪里?”
“擎天山。沈悦宾。”
沈悦宾也把碗放在方凳上,笑着回答,“阁下一身贵气,器宇不凡,应该也是他乡过客。”
“宇内小径,东篱凌华。”
明是非也不避讳,“不辞辛苦前来碧月天海拜师学艺。”
“又一个走错了门的。”
沈悦宾笑嘻嘻的说,“不过你的运气很好,我也是前往碧月天海的。”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位公子。”
明是非耻笑道,“他是碧月天海的少主。”
“哦,你是找他的。”
沈悦宾嘿嘿一笑,小眼睛里满是算计,“他凭什么带上你?”
“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是非笑着离开,“小兄弟,后会有期。”
“后悔有期?”
沈悦宾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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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行走在大街之上,赢丽笙心里有赌气的成分,脚步极快,警惕性稍有懈怠。
一条人影直冲云霄,白衣雪弓,背月而立。长弓挽起,凝聚灵力为箭,拉弓如满月,手儿松开,五枚雪白的箭羽分着五个方向奔着雾通镇而来!!
一枚直奔倚在花戏楼对面茶楼的许莫,箭羽携带者月光如流星一般,直逼许莫面门!
长弓追命!
名不虚传。
许莫不敢轻敌,更是顾及着长街上为着琐碎银子奔跑的芸芸众生。明知道雪弓追命的箭羽不可硬接,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运动灵力,捻指钳制住凭空而来的箭羽。
玉衡洲那次身重银豪致伤,如今未愈,灵力运起那刻,心头传来锥心之痛。为了防止自己心痛之余灵力扩散,许莫强撑着将手中的箭羽化成粉末,散做点点灵光融入这皓月之夜。
与此同时,
展潇潇挥着美人扇轻飘飘的将那飞来的箭羽调转方向,还给那立在天空的射箭之人。
雪白的箭羽在深浅画一个优美的圆,带着月的清辉即逝而去。
“本姑娘富甲天下,不稀罕你的破玩意儿,自己个儿回家玩去吧。”
展潇潇娇声怒道,“长弓追命,这是你的二次与我交锋。还有一次,你可要把握好了。”
“雷声大,雨点小,说的就是你吧。”
怀里的人儿探着小脑袋,糯糯的埋怨她,“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我这也是遵守诺言吗。”
展潇潇无奈的叹口气,抚摸着她的冲天辫,“你可要记住了:千万不要轻易许诺。每一诺言,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怀里的小人儿,眨着干净的眸,很是认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