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迎水,云河水入谷拍岸,浪花阵阵,昼夜不息。
两个山峡的峭壁处,是一座座坚固巨石建造的堡垒。堡垒内日也有弓弩手守卫。山林里游走着明的暗的哨位。若有风吹草动立刻以攻占来犯之敌!
浪谷,全民皆兵。
玉宁山这次大规模进攻浪谷,不是为了与其议决高下,二是防止援手玉衡洲。
这一次的突袭,玉衡洲驻军一定要灭!
这次带兵的统帅乃是玉宁山三护法刘金雄。兵分三路,两陆路沿山翻崖越堑,窜岭绕林,暗中袭击。
刘金雄只知道赢同义扬帆淡江,以赌资换粮,棉,菜,草,前去支援玉衡洲。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被人给撵了回来。
赢同义也没有想到,十万年的安宁,战事在今天爆发。
船出淡江源头驶入云河时,远远看着小凌渡口帆船压压,战鼓雷鸣!
“嘿,这帮畜生!”
赢同义指着远处乌泱泱的船只,跳着脚的骂,“趁老子不在家,欺负一些老弱······”
“赢谷主,你不是该下令夹击他们么?”
沈悦宾站在船舷上,大声提醒,“等什么呢?你当他们是来送礼的么?”
看到大兵压境,沈悦宾心里升起仇恨的火焰,前世的隐忍与牺牲换来的域内统一。没曾想,五百万年之后的今天,他们依然容不下她!
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现在的年纪。
船头众人,震惊的看着修罗大陆上又多了一个倒霉孩子——只所以说他倒霉,是因为,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的杀戮,在腐朽的,看似公平的,实测漏洞百出的天地公约上,都是罪孽!
“咳,”
崇越帅先回过神来,重重的咳嗽一声,提醒赢同义:“谷主,他说的对也。人家都打上门了,咱们若是看着,是不是太怂了。”
“是啊。”
赢同义有点为难:身为九凌关潜伏下来的飞宇卫,若是被那几个老东西发现了,还不得把自己一家子撵滚蛋?
“怎么打呢?”
崇越也为难了,吧唧吧唧嘴皱着眉头想办法:“要不,蒙脸打这一架?”
沈悦宾叹口气,跳下船舷,无奈的看着这一主一仆两个傻子,在这里商量对策。
“掩耳盗铃啊。”
赢同义摇头,“这是我的地盘,不用三猜两猜,一猜······”
“谷主,你看,玉衡洲军情告急!”
崇越无意间抬头看到玉衡洲上空开满绚丽的九瓣莲花,这是多么紧急的军情,致使玉衡洲将士将全部求救烟花燃放?
“畜生就是畜生!来了就别想走了!”
赢同义一声怒骂,凌空而起,即刻释放御水术,御水成兵。水就是他手里的千军万马!云河水波浪滔天,滚滚浪潮在他的驾驭之下直奔玉宁山大军而去!
“起!”
赢同义一声冷嗬,无数浪花顿时凝结成冰锥,在运河上空排列程序。晶莹的冰锥在黑夜里闪着亮光,犹如无数流星向着乌泱泱的船队飞去。
“攻!”
脚下的浪潮即刻翻滚着,掀起如山的白浪,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凶过一浪,浪与浪之间只有一息的空间!
沈悦宾瞪大了眼睛:刚刚是谁说的,蒙着脸打?
“林玄铁,石柏涵,随我去一线峡!”
崇越一声令下,率先踏浪而去,林玄铁,石柏涵随后紧跟。
此时的船上,除了田凤军一个伤员,就剩下一帮水手,还有站船头没有回过神的沈悦宾。
中年文士打扮的刘金雄,站在旌旗飘扬战船船头,惬意的欣赏着玉衡洲上空绚丽的烟花。
他的身边是慕容魁的长子——慕容文渊。
忽然间,云河水翻滚起来,波涛翻滚,大浪滔天!
重至几百万斤的战船,犹如树叶般在浪潮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