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表现的如此镇静,赢同义不觉得点头:“又一个倒霉孩子。”
崇越翻个白眼,“谷主,不是孩子倒霉,是魔族贼心不死,总觉得杀了杀星的转世之身,他们就可以重新掌控天下了。不用问,又是一个可伶可俐的小姑娘。”
“哼,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
赢同义吸吸鼻子,“唉,那个人伤得挺重。是不是该先救人?”
崇越冲着后车喊到:“雨玄,卓芳,有伤员。”
“小点声,把龙儿吵醒了。”
赢同义不悦的埋怨,“一天一宿没有好好睡觉,她还是个孩子。”
崇越鄙视的看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在说:你还记得她是个孩子?
“亏得谷主还记得他是个孩子。”
雨玄带着药箱从车前走过,嫌恶地瞪一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赢同义,“这是谁造成的。”
卓芳很配合的用手一指赢同义。
“那个人伤的很重的,赶紧救治。”
赢同义急忙转移话题,瞬间面色一凌,正色道:“治死了,我不出钱买棺材。还有,挖坑的事情也是你们俩的。”
抠搜的。
三人不约而同时的赏他一个大白眼。
*
艳云城,大赌坊。
天字号的包房里,坐着天绝,慕容魁。
两人对面而坐,中间隔了一个茶几。
茶几上放着的是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着黄的,白的,金条,银元宝。
“面对飞宇卫而不败已是奇迹。”
慕容魁笑脸盈盈,语气恭敬,“大统领,你不必自责。”
“失败就是失败。别给我扯奇迹。”
天绝抓起茶几上的包裹,快速的点一下数,迅速将包袱系在腰间,“杀手的使命是杀人。成功了,杀了别人,失败了,就是被别人杀了。哪有什么奇迹。只不过是飞宇卫不想要我们的命。”
“大统领,沈家的那个孩子······”
慕容魁已经得到奏报,沈悦宾与赢同义巧遇得救了,幽灵卫的另一个任务也失败了。嚣张的九大统领从来不把四大护法放在眼里。
甚至对四大护法的人,想杀就杀,连个说辞都不肯给。
他们是圣主的刀,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即便是杀错了,也只不过是一个道歉而已。
聪明如慕容魁,他可不愿意要那个徒有虚名的道歉,点到为止的提了提死里逃生的沈悦宾。
“他也是生在于正年的。只不过是个男孩儿。”
果然,天绝的脸立刻很难看,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喜怒还是收放自如的:“外面对杀星的传言多有不实。”
慕容魁端起茶水,轻啄一口,“愿闻其详。”
“这一世的杀星不只是杀星。”
由于任务的失败,卞程凤自知矮了慕容魁一头,小心地抛出自己的橄榄枝,“她很有可能成为两仪的掌仪人。龙仪主为男,主仁,仁怀天下;而她是凤仪君,主杀,补足龙仪的杀戮之气。”
慕容魁恍然大悟:“圣主要的不仅仅是杀星的命,而是她手里的权。杀星杀生不会被天道处罚!”
提起这次任务,卞程凤也是苦恼不已:“天命深不可测。每一次快要得手时,唉,都会碰上那多管闲事的飞宇卫。”
“吁,大统领,不必焦虑。”
慕容魁吹了吹杯盏里的茶叶,淡淡一笑,“要她手里的权,这有何难?”
“你有何妙计帮我们完成这次任务?”
卞程凤简直要被这个任务折磨疯了,天下那么多于正年出生的人,谁敢保证杀星不会是那个漏网之鱼?
“打打杀杀不是我的强项。”
慕容魁狡猾的一笑,轻摇着手里的茶杯,杯盏里的茶水在杯中缓缓地沿着杯壁旋转,形成一个浅浅的旋涡,两片茶叶在漩涡中摇曳。
慕容魁停止摇晃茶杯,杯盏里的茶水还在一圈圈的转个不停,两片茶叶在漩涡里沉浮,“既然她不是唯一,我们就有机会。”
说话间,慕容魁捏起一撮茶叶,碾碎了撒向茶杯里,漩涡里出现许多茶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