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显得极为阔大,几能容下四五百人,四面墙壁上各悬着一方烛台,倒跟室外无甚区别,没有气闷的感觉,原本以为有田毅长老看守的祠堂已然是重地了,不想那只是表面一角而已。
听到声响,宗主苏培哲、大长老田毅、二长老展纪祥均停止了交谈。
“洛圻来了啊!呵呵,快过来坐!”苏培哲笑道。
“啧啧,宗主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我这么大活人一个,竟然只看见四长老,真是……”
苏培弘摇头晃脑,显得极为“幽怨”,顿时引得几人哄然大笑。
待得众人均自坐定,互相寒暄了几句后,木洛圻也知道了这石室的由来。
却是苏培哲等人在当初找寻到这里住定后,日夜不间断地打造而出,其目的有两点,其一是作为传功密室来用;其二则是万不得已时作为避难所用,实在避不过,还可由密道直通山下,亦可免去灭宗之灾,考虑的当真周到之极。
木洛圻也为苏培哲等人如此信任自己而有些感动。
告知了木洛圻石室的事情,苏培哲转而郑重道:
“洛圻,想必你也听说过了,我乾宗的镇宗之宝乃《阳极功》,这份秘籍已然传承了几百年,从来没外传过。但也正是靠这秘籍,乾宗才能在武林中屹立如此之长的时间!”
另外三位长老均轻轻颔首,显是大为赞同。
“乾宗上下有资格习练《阳极功》的,只有宗主以及诸位长老。当然,若是有资质心性均为上等的弟子,也可由宗主及长老商议,最终决定是否相授。今日叫你到这密室中来,便是打算要你开始习练《阳极功》!”
木洛圻心有不解,道:“请恕洛圻直言。宗主当日眷顾洛圻,才与诸位长老不顾规矩,专为洛圻设了这四长老一职,况且洛圻亦算是初来乍到,怎敢就此妄想习练本宗的镇宗武学,因此还望宗主及三位长老三思!”
苏培哲四人听到木洛圻如此说,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凡听说过《阳极功》威名的,哪个不想一睹为快,生怕少了时间去练,木洛圻倒好,送上门来的绝学还往外推,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一点,他们的眼光不差,至少木洛圻不是那种贪婪之人。
“哈哈!四长老无须这般客气,你如此说,岂不是小瞧了我等?”大长老田毅手捋胡须笑道,
“宗主既已将洛圻你定为宗门四长老,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虽说你年纪轻轻便有此等修为,原也不必再分心去学其他武学,然而《阳极功》威力不容小觑,且正适合四长老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学来最是适合不过。”
顿了顿又道,“再者,想必宗主也已告诉了你,此次誓义盟会,必定又是一场极为凶恶的争斗,洛圻你的实力有所增长,对宗门也是一大助力不是?”
其他几人听了大长老的话,均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此刻一直不曾说过话的二长老展纪祥亦开口道:“大长老所言甚是!原本老夫对宗主跟大长老的决定还有些不以为然,现下是打心底里同意了!哈哈!”
展纪祥身形瘦削,便与山野间行将就木的老丈无甚分别,此刻却是红光满面,显然对木洛圻很是满意。
木洛圻不明所以,心想只不过是拒绝了习练《阳极功》而已,没想到却引得一直比较冷淡的二长老也对自己另眼相看。
其实却是木洛圻小瞧了内功心法的珍稀之处。
但凡修炼内功,必定从经脉入手,而人力所能练及的经络也就那么多,因此,一本上乘的内功心法必是无比珍贵的秘笈,否则也不至于同一个宗门内,也有很多人没有资格习练了。
况且武林中人最看重的便是人品心性,眼前四人论修为,或许与自己的真实实力不相上下,但无一不是比自己多活了几十年的人精,处于乾宗这样一个大的宗门当中,经历的人情世故自然更是数不胜数,他们看一个人更会注重本性,本身实力反而还要排在品行之后。
木洛圻拒绝了这样一个对习武之人来说绝对算是天大诱惑的机会,虽说也与他不清楚《阳极功》的威力有关,但宗内高层一起在这密室之中与他讲这件事,已经足以看出《阳极功》的重要程度了,相信木洛圻也是聪明之人,定能明白其中缘由。
不过却也正是如此,凸显出了他不贪利的秉性,无形中完全赢得了乾宗高层的欣赏与信任。
果然,苏培哲也是笑呵呵地道:“洛圻不必推辞了!过不了几天,我们便要下山前往昌河城,因此时日无多,还是赶紧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