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走到对面的石壁前,伸手拔出没入岩石的刀子,刚要一转身,听了小妹的话,不由的一愣:“你确定是他吗?他不是掉到裂缝里死了吗?”
“是的,我确定是他。他就曾经这样疯狂的追杀我过我。后来,我就真见到他跌落那个黑咕隆咚的裂缝。但没有想到他的命真大,竟然没死,还从洞里爬上来了,真是太奇怪了。”
“那个裂缝深吗?知道它通向哪里?”
“我曾经往里面丢过一块大石,半天才听到落底的声音。至于通向哪里我也不知道。但好像那些讨厌的虫子就是从那里钻了出来。”
阿三心中一动,虫子也出现过1号的裂缝里,是否两者有什么联系?
他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程序中不是不允许你伤害实验者吗,你怎么.....?
“伤害我可以,伤害三哥,我,我不答应.......谁也不行。”小妹倒是没有含糊。
他有些感动,牵过小妹的手,表情从未有过的严峻:“我们的事还未有头绪,现在又出现了第三者,还是危险分子,我们一定要当心,就是睡觉时也要睁一只眼。你切不可离开我身边。”
小妹十分听话乖巧的点点头。
真让人糊涂了,搞不明白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我刚才在里面的洞穴里的设置里动了些手脚,倒是不用担心他会跑进去。”小妹诡异的一笑。我冲她点点头,以示鼓励。有这个小妹倒是一巨大助力。
其实,A2如果没疯的话也是阿三的助力,但程序明确指出胜利者只有一人。我就只能当那胜出者吧。
“现在我们怎么做?”
“继续强化你的身体,一个是为了保命,一个是要赶快进入后面的测试。这可是没有捷径的。”
“好吧。”阿三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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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一直没有出现,好像凭空消失一般。阿三他俩趁训练的间隙找遍全岛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当然那无法攀上的山顶和没有冒然进去搜索的洞穴除外。小妹告诉他,山顶是可以上去的,也是必须上去的。但现在她也不知道上去的方法。
“只有那个大嘴裂缝了,他有可能又躲了进去,难道他不惧那些虫子吗?.......”小妹回忆起当时的‘人虫大战’的一幕,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光是想一想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她全身都有了发软的感觉。
“回头我一定要进去看看究竟!”阿三暗下决心。就这么整天生活在危险之中,他可是坚决不答应。
不过,估计那个A2对飞刀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消除,暂时他们是安全的。但也不好说,那个疯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发起狂来,再次发动袭击也有可能。
为加快进度除了吃饭睡觉占用一点时间外,其他都投入到没日没夜的超强度训练中。白天玩飞刀,晚上玩扎针,这日子过的也算充实。幸亏J星血的特质让他只要晚上睡上一觉,极度的疲劳和痛苦就能消失。但是这开穴扎针是非得挨的,生不如死的感觉是每天得享受一回。
小妹的严格阿三算是彻底领教了。在这个时候,小妹没有把他当做哥,只把他当做实验者,一只小白鼠。稍微呼痛了一声或是动作稍有不规范轻则严词训斥,重者拳脚想加。惩罚完毕还来一句:“你到底想不想活下去?”
阿三苦不堪言,无言以对。除了咬牙坚持外别无它法,但是他已经初步感受到体内的一些明显变化,明白这是三分之一的血统开始起作用了。
终于一日晚饭前,表情一直寒冷的要结冰的小妹突然绽放出笑容,因为阿三在一次动作中达到她认为理想的状态——一柄飞刀贯穿树身,并接连切断后面的几株小树后,又飞出几十米的样子劲力方失。看似模样已接近她要求的最低的标准了。
“哥,你现在已体会到“颤”的要领了吧?看来我这些天下的功夫没有白费。”小妹不忘顺便表扬了一下自己。
其实,不用小妹说破,他已经隐约感觉到就要触摸到那极致的层次——一种不可言传的奇妙,相信只要自己再进一步,就可捅破那最后的一层玻璃纸。
但那层纸,明白无误就矗立在哪,可是阿三再如何尽力拼命也是没有办法把握。
或许这就是老一辈嘴中所说的机缘吧,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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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要试着10米外击落那只苍蝇了!”一天一大早小妹给出了新的任务。“老天啊,10米外击落苍蝇,不是开玩笑的吧?”阿三苍白着脸无力地争辩了一句。
“你现在的出手速度还算凑合,但准确度不够,还不能胜任以后的任务,你还需要再拼一把。苍蝇没找到,但我已在那小树叉上画了一个小圆圈,你在前边的动作要领的基础上试着让飞刀扎进圈中去。”
无语,怎么选了那么细的树杈?还要扎进圈中?几乎都看不清目标!什么击落苍蝇啊,阿三觉得任务怕是不能完成。